關啟政投過來的關心她真的已經應接不暇了,他為何對自己如此關心?僅僅只是因為愧疚嗎?
「小芳,我沒事的,哪里有那么嚴重?」寧馨兒還是推開了小芳,畢竟她還真是不習慣有人攙扶,又不是七老八十真的走不動了。
不過,寧馨兒走到洗手間的時候,還真的有點頭暈目眩。
掙扎著洗漱完畢後,寧馨兒又緩緩的走到病床前。
直到她安全的坐在了病床上,她才舒了一口氣。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現在連走個路都費勁了。
想想她身邊這些年來什么親人也沒有,幸虧沒有什么病痛,如果真的如同現在這種情況,除了關啟政,她還真不知道誰可以如此的照顧關心她。
這一刻,寧馨兒忽然感覺到一個家庭、一個丈夫、一個愛她的男人是有多么的重要。
此刻,寧馨兒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如果沒有關啟政,她真的什么都沒有了,連一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
這時候,小芳將一碗餛飩端到寧馨兒的面前,笑道:「寧小姐,趕緊趁熱吃了吧?」
「謝謝。」寧馨兒接過碗,然後低首慢慢的吃了起來。
小芳卻是道:「寧小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呢?」忽然,寧馨兒自己都無意識的問了一句。
「誰?」轉身去將今天新鮮的鮮花供入花瓶中的小芳,突然聽到背後人的問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小芳轉過身子來,望著寧馨兒,才明白寧馨兒的意思。「你說關律師啊?關律師今天上午要開庭,我來了之後,他便離開了。」
聽了這話,寧馨兒不由得抬起了頭,蹙眉問:「今天開庭?那他也沒洗澡,更沒換衣服啊?」
今天開庭,他怎么昨天也不告訴自己呢?開庭的話對儀表要求比較嚴格,以前每次開庭,關啟政都會早上洗澡、刮胡子、換衣服。
所以,寧馨兒不由得有點擔心,他在醫院陪了自己一天一夜,胡子茬都長出來了。
聞言,小芳便笑道:「寧小姐,您放心,關律師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可以洗漱搞一下個人的衛生,至於衣服嘛,他已經讓秘書昨天就去商場買了一身新的,今天早上會給他直接送到酒店去。」
秘書?珍妮?聽到這里,寧馨兒心內又糾結了一下。
他倒是想得還挺嚴密的,在醫院附近開一間房,澡也洗了,胡子也刮了,甚至連新的西裝和襯衫領帶也有人送了。
不知道怎么的,寧馨兒此刻腦海里竟然都是珍妮去給關啟政送衣服的場景。
而且她還是去酒店給關啟政送衣服,這樣是不是也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插曲?
衣服?那內衣呢?難道關啟政也讓珍妮准備了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