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知項爺如今已經到達了脈境大成?項爺的內勁早就如江河水一般渾厚,我在他身邊做事,這些事情我了解!」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呵呵,便是脈境宗師之上的人,也不能命令我半分!」
李狂無奈搖頭:「宗師與宗師,也是有所區別,玄真山的鶴立松你還記得吧?他在項爺面前,連五招都撐不住!」
鶴立松,玄真山刑罰堂的堂主,也是當初下令懲戒李凌的人。
作為堂主,鶴立松的修為早就到達了脈境宗師,然而他這樣厲害的人,卻在項問天面前撐不住五招。
由此可見項問天的實力絕非偶然。
李狂繼續道:「除了長寧七君子以外,或許也只有玄真山的掌門能與項爺叫板一下了,可掌門又是項爺的恩師,他自然不會與項爺相抗。」
「即使你現在已然是個宗師,可與項爺這種老牌的宗師仍然不能比!」
李凌面無表情:「說你想說的。」
「我只想告訴你,不如趁著王總兵抬愛你,還是離這個江湖遠些吧,以免惹得整個李家都因為你而受到牽連。」
「堂兄,希望你回去以後替我跟項問天帶個話。」
一聽這個,李狂以為李凌終於聽進去了,於是便抱拳:「為兄願意幫你說一聲。」
「告訴項問天,如果他的人膽敢再踏入南部四城一步,我必燒了他的府邸,滅了他的門庭!」
一瞬間,李狂好似被雷劈了一般。
他無論怎么想都想不到李凌竟然讓他帶這樣的話。
即便李凌不想活了難道他李狂不想活么。
可是偏偏李凌就是如此說話,他才不管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呢。
到了這個地步,李狂算是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桀驁不馴了。
他本想再勸說幾句,可是李凌卻已經走遠。
望著這個背影,李狂有些羨慕,又有些動容。
「曾幾何時,我也想像他一樣,無所畏懼。」
接著,李狂在無人的街上只剩下幾聲慘笑。――
東溪城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辦完,中秋節的宴請也已經過去,按照約定的日子,李凌也該去天刺軍大營了。
他將夢小蝶留在父母身邊,也傳了夢小蝶幾份奇術功法令其修習,當然還把啞啞也留下了照顧父母。
「我至多便去一個月,等我回來即可。」
李凌壓根就不覺得訓練天刺軍是什么難事,反正過去簡單操練一下就好。
按照之前王胤之給的圖譜,李凌跨上一匹烈焰汗馬便朝著天刺軍大營走去。
天刺大營的位置不可隨意說出,同樣也是常人難以找得到的地方。
若不是李凌有地圖的話,估計想要找到這個地方也比較困難。
跋山涉水之後,終於只剩下五六里的路程。
李凌想著來的時候應該帶上啞啞,路上連一碗合口的牛肉面都吃不到,進了大營怕是更沒什么好吃的了。
連續跑了兩天,烈焰汗馬也有些累,李凌索性下來牽著馬走。
結果就在最後這幾里路上,李凌碰到了一個熟人。
杜騰飛!
此刻,杜騰飛正跨著駿馬趕來,他見到李凌的時候也很是詫異。
「呦,這不是李大師么?」
「呵呵,原來李大師也跟我一樣,恨不得加入天刺軍啊。」「這么晚才被選中,估計是李大師資質尚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