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一股無名怒火壓迫得長寧府開始下起了暴雨。
在這暴雨之中,李凌朝著玄真山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的玄真山,仍舊在一片歡樂祥和之中。
張修年是綁架李凌父母的幕後黑手,他此刻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真武堂堂主廖沖雲是個沒腦子的莽夫,他自然准備好了戰斗。
刑罰堂堂主鶴立松雖然有些擔憂,但他也在積極備戰。
丹葯堂堂主孫爐則有些狐疑,他在思考李凌現在到底有多么強大。
許庭則是安慰大家:「那李凌不過就是個蠻體宗師,怕是連我們的護山劍陣都過不了。」
「哈哈,他這樣桀驁不馴的天才,若是在紫府門派怕是早就被人剝皮了。」
「也就咱們玄真山寬宏大量,當初還能給他留條命。」
號稱是長寧府最大的門派,卻盡出這種狗輩。
行了兩個時辰,李凌終於來到了玄真山的腳下。
當初他身背所有的誤會與屈辱離開這里,如今卻帶著一個小女孩回來了。
山腳下,兩個門童驚訝道:「什么人!深夜來玄真山,有沒有經過允許!」
「哦?要進玄真山,還需要誰的允許么?」
李凌冷漠地說出這話,可那門童卻說:「張師兄下令,最近幾日閑雜人等不許進入玄真山!」
「哪個張師兄?」
「連張師兄都不知道?當然是內門首席大弟子,長寧七君子之一的張君子,張修年大師兄!」
另一個門童過來說:「別跟這種鄉巴佬說了,跟他說了也不懂。」
刷——
李凌隨意甩手,這兩個門童的頭顱便不翼而飛。
大概他們死的時候還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這樣斬殺吧。
殺了門童之後,李凌運足了力氣,大喊出一句。
「玄真賊子,我李再臨來了!」
這一喊聲震山林,氣勢如虹,就連花草樹木都被震得發抖。
這一路,李凌非常熟悉,每一塊磚石和每一株草木的位置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同樣,每一份屈辱他也都記得。
沒走了兩步,便見到一群外門弟子沖了上來。
「何人!竟敢無故闖山,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
李凌沒有搭理這群外門弟子,而是自顧自地往前走。
突然其中一人驚訝地叫道:「李凌!這人是李凌!」
「什么?他就是李凌?」
「當初被逐出的那個頑劣弟子么?」
「對啊,就是號稱曾經的天才,後來的廢物。」
「都已經被趕出去了,怎么還有臉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回來道歉的?」
嘭!
這些外門弟子的話剛說完,便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道劍光斬首了。
這可是足足三五十人的外門弟子!
竟然讓李凌一口氣直接殺掉了!
看著山路上遍布的屍體,啞啞很顯然有些害怕,但啞啞知道,只要跟緊李凌,那就不用害怕。
玄真山的弟子,沒有必要留下活口。
這便是李凌的信條,此次他來,就是要用玄真山所有的弟子來血祭自己的天誅劍胎!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李凌又被一群人攔下。
「李凌!你竟敢來闖山!不把我們真武堂的弟子放在眼里么!」
真武堂,乃是玄真山最精銳的堂口,能在真武堂修習的弟子都已經是靈武小成,足足有三百多人。
這些人放在俗世上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任誰都會俯首稱臣。
可是在李凌面前,一群螻蟻而已。
喊話的弟子見李凌沒有退縮,仍舊往前走,於是心中也有些打鼓。
當年的李凌也是出身於真武堂,眼前的弟子有許多都見過他當時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