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天色太黑,鄭福義沒有認出李凌。
他可是李狂的手下,曾經也站在李狂身後遠遠地瞧過李凌幾面。
那如天威一般的面容他自是不敢忘記。
不過他怎么能想到自己手下惹到的人竟然是李凌呢?
「鐵頭,給我過來!」
隨著鄭福義一聲吼,鐵頭哥便趕緊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鄭爺,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的人!」
這鐵頭還要指認李凌呢,殊不知話剛說完他便被鄭福義摘了腦袋,血濺了一地。
「屬下不聽管教,還請李大師恕罪。」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了。
原來一怒殺人的竟然是李大師。
李大師何許人也?
那可是真正的一府九城掌舵人!
鄭福義在他面前連個螻蟻都算不上。
見到李凌這么厲害,朱由檢也有些驚訝。
倒是朱由檢身旁的太監小聲說:「還好還好,殿下不用暴露身份了。」
李凌上下打量了一下鄭福義,雖未說話,可鄭福義早就嚇得瑟瑟發抖。
至於馮家村的那些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
村長磕頭如搗蒜,他一個勁求饒:「李大師饒了我們吧。」
就這村長,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厲害的人呢,怕是他一輩子都見不到吧。
李凌也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回到房間里休息去了。
朱由檢抱拳:「沒想到李兄是此等江湖豪傑,佩服!」
「快去看看你的小女人吧,別把她再嚇著。」
經過李凌提醒,朱由檢才又過去關心起馮芸。
「馮姑娘,事不宜遲,還是早些送你父親去京城吧。」
馮芸自然對朱由檢又多了幾分感謝。
經過了一夜,李凌和啞啞休息得還算不錯,他們准備繼續趕路。
出門一看,才發現鄭福義領著人在馮家村為其守了一整夜。
李凌懶得搭理這種人,便跟啞啞繼續騎馬游山玩水了。
雖然李凌走了,但是馮家村的災難似乎才剛剛開始。
鄭福義先率人把馮家村那些落井下石的壯丁們都打了一頓,又勒令村子重新選個人當村長。
更為狠辣的是,剛剛日上三竿的時候,便有北歸城的縣令特地過來下令。
「馮家村不通忠義,口出違逆之言,以後十年內,稅負增加三倍!」
「什么?三倍!十年?」
所有的村民都搞不懂為什么會有這么嚴重的懲罰,難不成李大師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
在村口,朱由檢溫和地對馮芸說:「馮姑娘,希望這么做能讓你開心些。」
馮芸的心里哪里是開心,簡直就是驚嘆!
「你…你到底是誰?」馮芸愈發摸不透這個朱由檢到底是什么人了。
本以為他只是個富家子弟,可沒想到他竟然有能量讓縣令來改變一些決策。
朱由檢沒有回答,而是將馮芸扶上馬:「馮姑娘的父母會安全送到京城,我們不如去天遠湖去看些好玩的東西吧。」
「天遠湖?那不是長寧府與天遠府的邊界嗎?」「是,那里將有一場宗師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