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范書生也瞬間頓悟,這事還真的不能鬧到長老那里去。
羊毫子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上次已經鬧騰過一次了,若是再鬧出來,說不定會變成什么樣子。
可范書生又認為自己占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范書生又不好退卻。
於是他便又道:「李凌,別以為飛鷹衛誤會你了,你就可以在經院做這等傷風敗俗的事!」
這家伙有些想當然了,他哪里知道飛鷹衛的蔣仇根本就不是誤會,而是不敢。
用他們儒家的那些倫理綱常來約束李凌又有什么用呢。
李凌依舊我行我素,啞啞也不會忌諱那么多,二人仿佛是在故意氣這個范書生。
「不可救葯,簡直不可救葯!」
范書生大喊:「去,把掌管法度的水師姐喊來!」
法家,天地規則之法,往小了說是規矩和法度,往大了說就是天地規則,用於修煉便是陣法!
因為法家的特殊性,所以法家的弟子除了修煉陣法以外也會管理一下經院弟子的各種惡習。
水清寒時常拿著靈蛇鞭,就是因為要時時鞭策那些不聽管教的弟子。
更為嚴重的,還要被開除!
雖說每個流派都有大師兄大師姐這樣的人,但唯有水清寒在其中地位最高。
很快水清寒便被喊來了。
「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水清寒拎著靈蛇鞭,非常冷冰冰地走了過來。
范書生惡人先告狀:「水師姐啊,這李凌目無法度,勾引我們儒家的內門弟子啞啞!你看看,你看看這還有天理么!簡直傷風敗俗!」
李凌只不過是做了每次見到啞啞都會做的事情,在范書生嘴里卻描繪成傷風敗俗。
李凌回敬:「只有齷齪的眼里才看什么都齷齪。」
他和啞啞兩世的緣分,值得付出生命,豈是這些螻蟻能理解的?
水清寒皺眉,表情很是嚴肅。
但水清寒心中所想的並不是懲罰,而是在想為何又是李凌?
這李凌進入經院還沒有多長時間,先是殺胡旺,又是引來飛鷹衛,如今則是觸犯了經院法度。
身為專門執法的弟子,水清寒很是懷疑李凌來到經院的目的是什么。
「李凌,范書生說得可是真的?」
「你願當真便當真,況且,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說話間,李凌直接將啞啞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似乎是在挑釁經院法度。
「你!」水清寒看著這樣的李凌,自然勃然大怒。
「水師姐,你快按照經院法度來做事吧,否則這李凌還不是越來越猖狂?」
水清寒怒道:「男女弟子大庭廣眾傷風敗俗,按律當鞭笞四十!」
周圍的人一聽要鞭笞四十,頓時都打了一個激靈。
那可是靈蛇鞭啊,隨便打兩下都會皮開肉綻,若是打四十下,豈不是要搭進去半條命么。
弟子們已經越圍越多,甚至都在討論應該如何是好。
「羊毫子那么護犢子,應該會來救李凌吧?」
「這可就不知道了,羊毫子能保李凌的命,難不成還能保李凌不被懲罰么,水師姐的每一次鞭笞都符合法度,就算羊毫子來了也不能破壞整個經院的規矩啊!」「完了完了,那李凌豈不是要被打出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