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這兩個人影在竊竊私語。
「查清楚了嗎?」
「已經查清楚了,這畫家李凌便是天刺候李再臨,從長寧府混上來的。」
「就是他殺了我全家,也踏平了金剛院?」
「是的,估計他已經是真境巔峰高手了吧。」
「滅了我金家的這筆賬,我該好好跟他算一算。」
「可禪王已經說了,再過兩年你便會成為禪院的內門弟子,如若受傷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金睿智會受傷么?」
說話的時候,金睿智便亮出了指尖的一抹佛光。
頓時那人便閉嘴不言。
隨後,金睿智一聲冷笑:「殺了此人,不但可報血海深仇,說不定吃了他還能修成舍利身,李再臨,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與此同時,百家經院的聖賢島上。
方哲憂郁地回到了自己閉關用的功房,他情緒有些不寧。
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何今日會輸。
明明經脈不被封堵,明明他已經被院首親自調教過,可為何還是會輸給畫家李凌呢?
就在方哲憂心忡忡的時候,院首華予才走了進來。
方哲無精打采地跪下:「院首,我真的是天才么?」
「當然,你是經院招收得不世出的天才!」
「可為何我打不過那李凌?」方哲仍是一臉陰郁。
華予才微微一笑,便將手附在方哲的頭上:「因為本院首還未傳你經院最強的功法。」
「呃……院首!你……」
就在方哲不注意的時候,他的頭竟然被華予才五指貫穿,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
「院……首……我好……困……」
說完這話,方哲便昏了過去,一炷香後又迅速醒來。
這時候的方哲,雙眼通紅,面目清冷,整個人骨瘦如柴,仿佛被吸了精氣一般。
「哈哈,果然這小子只知道斗氣爭名,比那李凌的精氣純粹許多,看來我的氣邪之術又可以更進一步了。」
隨後,華予才便離開,而方哲則被扔在功房里,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百家經院下起了一連幾日的小雨,丹青島上也多了一處畫出來的溫泉。
李凌倒是悠閑,淋著小雨泡著溫泉,看起來很是愜意。
這時,李凌看到羊毫子抱著一些紙錢燃香什么的在一些牌位前叩首祭拜。
「你這是在做什么?」
「清明節了啊,祭拜一下師父以及畫家祖師,讓他們保佑我們畫家能振興!」
「好吧,原來清明已經到了。」
李凌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紫晶玉鐲,目光看向了聖賢島的後山禁地。
泡了一會澡,李凌起身,穿上了那件天絲蠶袍。
隨後便准備坐船去找啞啞。
「哎,乖徒,你不過來祭拜一下祖師么?」
「若是祭拜他們管用的話,或許畫家也不會淪落至此了。」
「這……」
羊毫子不知道如何反駁,但他還是一邊燒香一邊口中念叨著:「師父、祖師,我羊毫子是沒啥成就了,勞煩您幾位在天上保佑畫家,保佑李凌。」
聖賢島上,啞啞撐著粉色油紙傘已經等候多時。
小雨又下得更密了一些,啞啞見到李凌的時候費力伸著手想讓油紙傘把李凌也遮住。李凌笑著摸了摸啞啞的頭:「我們去找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