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便是蕭太後,她看朱由檢的時候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玄曾孫由檢,見過玄祖太後!」
單論蕭太後的輩分,朱由檢已經沒辦法稱呼了,誰讓蕭太後已經活了二百多年。
雖然蕭太後沒有兒子,如今的皇子也並非她的後代,但朱由檢還是要稱呼她一聲玄祖太後。
「少給我來這些虛禮,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不敢,玄曾孫不敢在玄祖太後面前妄言。」
蕭太後冷哼一聲:「哼,就你這個樣子,哪里有做皇帝的氣勢!」
此話一出,一旁的宏州王朱翊銘大驚:「玄祖太後妄言啊。」
朱由檢只是信王而已,蕭太後說出這話豈不是說朱由檢要登基了么。
當今皇上還活著呢,那可是朱由檢的皇兄!
沒想到蕭太後繼續訓斥朱由檢:「若是你沒這個心思,你剛才趁亂的時候跑到梧桐海去做什么?」
蕭太後一席話便擊中了朱由檢的內心。
確實如此。
這次朱由檢過來的時候當然是為了擔憂李凌,但是他見到李凌沒事之後馬上便跑到梧桐海去了。
「梧桐海不就是秀鳳坊的紫府靈地么,有什么去不得?」宏州王朱翊銘還有些納悶呢。
蕭太後繼續說:「由檢平時喜歡焚香祭祖,尤其是願意追憶太祖皇帝的古戰場!」
「啊?梧桐海是古戰場?」
恐怕除了一些喜好讀書的人以外,沒多少人知道梧桐海就是古戰場了吧。
蕭太後也是從自己父親嘴里聽說的。
畢竟她父親蕭雍可是初代國師,當年跟隨太祖皇帝打仗沒少出謀劃策,這梧桐海之戰,便有著她父親的足跡。
被蕭太後這么說了,朱由檢再次行禮:「看來什么事情都瞞不住玄祖太後,只是還望您不要再講了,若是被皇兄聽到……恐怕我命不久矣。」
「你害怕當今聖上怪罪於你?」
「是啊,皇兄尚在,我若是覬覦皇位的話……」
「你們倆一母同胞,他又沒有兒子,你心向皇位有什么好怕的,我想你怕的並非是皇帝,而是別的人吧……」
「慎言,玄祖太後慎言。」
朱由檢已經冒出冷汗,他很擔心有別的人知道他的心思。
「不許怕!」蕭太後氣得跺腳:「皇帝無子,且體弱多病,將來你繼承皇位乃是天經地義,為何要怕!」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朱家皇子!你是太祖後人!皇位到底歸誰永遠是咱們朱家人說了算!何必在乎其他人!」
「慎言啊……」
蕭太後越是看到朱由檢害怕她就越是生氣。
「給我挺起胸膛!不許丟太祖的臉面!」
「你給我記住,想要皇位就等到聖上駕崩之後名正言順地去繼承!不許有任何害怕之處,若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皇位憑什么讓你繼承!」
朱由檢擦了擦汗,同時也堅定了一個信念。「是,玄祖太後教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