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海久經趕忙勸:「童院首,可穎畢竟還是聞家的人,畢竟還是文州王的外甥女……畢竟她母親還是皇族……」
童院首沒有那么狂。
但他還是說:「聞小姐,一炷香後,你再換個夫婿吧。」
「不——」
聞可穎頓時緊張了起來,他趕忙搖著海久經的胳膊說:「姑父!你快勸勸他啊,我不能沒有李凌!」
海久經又何嘗不知道結果呢。
只殺李凌而不動聞可穎已經是童院首能給出來最大的讓步了。
「可穎……唉……姑父也愛莫能助啊。」
此刻,李凌感覺到了童院首身上肆意橫生的邪氣。
一個百家經院的院首為何會有邪氣呢?
或者說整個天硯郡的修煉者為何都有那么多的邪氣呢?
李凌倒是完全沒覺得有什么危險。
因為這家伙充其量也不過是真境巔峰,比那戚禪師強不到哪里去。
可突然,李凌察覺到不對勁。
似乎童院首這個真境巔峰的修為正在逐漸突破!
「難不成要跨入天境了?」
「罷了,無所謂,天境又如何呢?」
說話間,童院首便沖了上來,他誓要將李凌殺掉!
戚禪師在一邊看著,雖然嘴角帶血,但他面露微笑:「呵呵,那小子死定了。」
結果,所有人都看著童院首氣勢如虹地沖了過來。
卻連……一招都沒抗住。
李凌連天誅劍都沒有亮出來,連元始天魔體都沒有亮出來。
只是打了一拳而已。
就這一拳,沖天滅地!
這一拳打在童院首的肚子上,一股靈氣從童院首的肚子向他的四肢發散,響起了刺耳的爆炸聲。
嘭!
童院首落地,經脈俱廢!
「什么!!」
「江湖龍頭就這么被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畢竟童院首可是天硯郡的第一高手,他還是江湖龍頭,天硯郡一郡九府的修煉者都聽他的話。
童家又是第一家族。
為何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竟然連一拳都扛不住。
此刻,南征公葛林小聲地對太守海久經說道:「海大人,我怎么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聞家小姐到底找了個什么人呢?」
「這……這……」海久經也跟不上思路:「我也不知到底是為何啊……」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為何。
但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雖然童院首還未死,但是經脈被廢的他豈不是任人宰割地魚肉么。
李凌到底有多恐怖?
這是懸在許多人心頭上的一個念頭。
李凌慢悠悠地說道:「我只想安安靜靜陪可穎看一場煙火大會,你們真是自討苦吃。」
現在,一片鴉雀無聲。
因為人們都在猜測李凌到底是什么身份。
連童院首這樣的龍頭都打不過,看來李凌今日只能安然地離開了。
但是,最生氣的人是戚禪師。
戚禪師當然覺得不能讓李凌如此走了。
就在李凌要走的時候,戚禪師站出來說:「施主,擾亂了天硯郡的江湖,難不成就想這么走么?」
「如何?沒扇夠你是么?」
李凌就納悶了,戚禪師很明顯被自己打過,此刻怎么還能如此說話呢。
結果,只見戚禪師掏出一支牧笛。
隨後吹出來一段曲子,那曲名叫《玉樹後庭花》。聽罷,海久經納悶:「這和尚怎么吹這種淫詞艷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