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很不理解，但是也不敢再追問。

倪又言再次對李凌行禮：「李魔師，若是您有什么不滿的地方，請問我吧。」

「我只想知道，為何我的丹田會有裂縫，這是否是你們世法仙盟所為？」

「唉。」

倪又言嘆了一口氣。

「告訴我！」

司徒破冷哼一聲：「倪副盟，這就是您對待敵人的態度嗎？」

好像是倪又言自知自己有些不對，只是沒有辦法再隱瞞下去了。

「其實，世法仙盟這些年，一直都做了一些不太地道的事情……」

「是什么？」

「凡是在世法仙盟地界上的修煉天才，皆會被吸入一種叫做夢斷魂的香料。」

「香料？」

不太可能。

李凌的六識非常敏感，如果他吸入了某種香料的話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夢斷魂是總盟主親自煉制的，此香料說是香料，其實無色無味，對修為也沒有增補，當然，對普通人也沒有影響。」

「那這種東西是做什么用的？」

倪又言已經快要說不下去了。

但是他又不能不說。

「其實世法仙盟里所有人都吸入了這種香料，因為總盟主任其飄散在空氣中，只是常人難以察覺罷了。」

「然後呢？」

「如果有人修為提升得特別快，那經脈內靈氣運轉的速度便會異於常人，這個時候，夢斷魂便起了作用。」

李凌越聽越是生氣。

「這個作用是什么？」

「會傷及丹田，對丹田有蠶食的作用，但必須在修煉速度及其快的時候才會有作用。」

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難怪李凌發現只有他和張慕塵會遇到這種事情。

他們都是修煉界當中不世出的天才。

所以他們的修為速度比常人要快很多。

既然如此，夢斷魂這種東西便會在他們體內起作用。

之前張慕塵已經察覺到不對，所以他為了壓制自己的修為不惜把武學、陣法、奇術、蠻體、心神都修煉一遍。

可仍然沒用。

後來張慕塵無疑當中獲得了不朽大道，於是他便准備另辟蹊徑，准備利用不朽大道的法門去跨越這個障礙。

然而張慕塵畢竟不是神仙，所以他沒辦法那么快就參悟出不朽大道的奧義。

於是張慕塵便成了李凌所見到的那個樣子。

這一切要歸罪的話，只能歸罪到總盟主的身上。

「世法仙盟擁有天才不是一件好事么？為何要打壓！」

「因為……因為……」

倪又言再次嘆息：「因為總盟主當年就是一個天才，他是篡位上去的，所以他害怕另有天才走上自己的老路。」

「所以，他僅僅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便害了許多人？」

「是……張慕塵大概是第十個，最近三千年內，有九個相當於張慕塵那樣的天才皆是被總盟主用這種方法害死了。」

李凌知道，只要天才堅持修煉，那么早晚都會將天下握在手中。

同樣，總盟主也是有這個擔憂，所以他才用這種方式阻撓別人。

如此看來，基本上張慕塵之前說得比較正確。

他希望李凌做一個不屈不撓的天才。

可惜已經有些為時已晚。

李凌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顫抖。

難道他重生之後的道路就要毀在這里了么。

「那個總盟主……在哪里？」

「李魔師，您要干什么？」「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