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很是無奈,又很是生氣。
要說常曉維是傻子吧,平時看著也挺正常的。
要說他不傻吧,偏偏到現在也沒看出來問題所在。
不得不說,這件事讓李凌很是憤慨。
李凌說道:「你心中的卿卿姑娘,早就跟這個男人苟合了,現在還沒看出來嗎?你被騙了!」
這話如同一道雷一樣劈在常曉維的身上。
他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一次一次為宴卿卿花錢無所謂,哪怕是借錢湊上彩禮也無所謂。
就算提親不同意也無所謂,只要以後還有機會就行。
但是!
一方面吊著自己,另一方面又跟松劍書苟合,這是什么意思?
平時常曉維就連碰她一根小手指都會遭到呵斥,而如今這宴卿卿卻跟松劍書摟摟抱抱很是自然。
玩弄也好,羞辱也好。
能過分到這種地步么!
「卿卿……為何……」
宴卿卿一開始也不想披露真相,她也不想丟失這樣一個沒事捧著自己的傻小子。
不過既然露餡了也無所謂,她是真的不在乎。
「松師兄乃是四方宮的弟子,你跟松師兄怎么比呢?」
「我之前也就是跟你玩玩,看你那么痴情不忍心傷到你。」
「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走吧,別打擾我和松師兄休息。」
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般戳中了常曉維的心。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加速跳動。
都到了這個時候,常曉維還在做著最後的幻想。
「你當初還送我這條絲帕,說留在身邊做個念想,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為了證明,常曉維將絲帕掏了出來。
宴卿卿還沒說話,松劍書倒是說:「咦,這絲帕不是咱倆第一次同房時,專門為你擦拭貞潔血的么?」
「哎呀松師兄,這么害羞的事你說出來干嘛,不過那也是卿卿第一次經歷『人事』呢。」
轟隆——
這可謂是常曉維遭受的最大一次的打擊。
他將那粉色絲帕視若珍寶,每每都放在自己衣衫的里襯。
他覺得這是宴卿卿送給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沒成想,這條絲帕竟然是松劍書與宴卿卿第一次苟合的戰利品。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令人感到羞辱的事情嗎!
常曉維絕望了。
他真的絕望了。
他感覺自己的信念崩塌了。
他一直以來那么堅信的東西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甚至還會成為別人的笑料!
看看宴卿卿和松劍書二人臉上的笑意吧,似乎就是在對常曉維進行羞辱的審判。
這簡直是比之前的欺騙還要惡毒。
「卿卿,我如此鍾情於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傻啊。」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以為我會嫁給你么?」
「柏拳門不過是末流門派,我怎么可能會嫁到那邊去呢,我要嫁當然嫁給松師兄這樣的人了。」
「四方宮多厲害啊,你這種傻小子怎么能跟四方宮的松師兄比呢。」
連珠炮般的話語無疑將常曉維推向了深淵。
他有許多話想要說出來,但是沒有用,說不出來,只感覺心里憋著一口悶氣無處發泄。
林四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