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任何一場勝負,最多也就是用卑鄙和磊落來形容。
為何依音要用詭異來形容呢?
這可真的是讓李凌覺得奇怪了。
以弱勝強雖然不多見,但也並非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太史燼就算修為不如公輸班,當年用一些卑鄙的手段獲勝也並不是多么罕見的事情。
「如何詭異?」
「那一戰,我父親在旁邊的觀戰,他說,公輸班的玄器千機傘當時好像打不開了,所以才會中了太史燼的招而導致失敗。」
「原來是這樣啊,也沒什么太詭異的。」
「可是千機傘是八荒最強的玄器,根本就不存在打不開的狀況。」
如此說來也對。
都已經到達玄器的地步了,若是再出那種小毛病肯定就非常奇怪了。
「更為詭異的是,父親說公輸班本不該死,偏偏後來他卻死了。」
「萬一是詐死呢?說不定他還活著。」
「不可能,後來我父親親眼看見過他的屍體,他不可能還活著。」
既然如此言之鑿鑿,那么李凌便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反正在這種情況下,李凌也不是太過於注重。
「總之,雄荒星當年的主宰公輸班確實是有很多疑點。」
「不管他死還是沒死,既然這么多年都沒有冒出來,就當他已經死了吧。」
李凌也沒什么興趣搞清楚當年的秘密。
不管當年有什么秘密,到了這個時候,恐怕想要解開這個秘密也是不太可能的吧。
所以李凌根本就不想再弄得太清楚。
「對了李魔師,兩個月前,獸荒星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獸荒星怎么了?」
「獸荒星的主宰鱷千齒被殺了,現在整個獸荒星是蟲族稱王,也算有史以來的頭一遭。」
「該不會新晉的主宰是一只白蟻吧?」
「嗯?您怎么知道?」
果然,李凌猜對了。
那只名叫搬山的白蟻到底還是成功了。
如果它不成功的話才有鬼呢。
只是李凌沒想到它竟然成功得這么快。
當初這家伙只不過是千羽妖國的一只做苦工的螞蟻,現在已經成為了一顆星球的主宰。
看來真的跟它當初所立下的誓言一樣,它真的搬山了。
「您難道就沒覺得這只白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它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因為它承受過這世間最大的惡意。」
「惡意?」依音表示很不理解。
李凌擺擺手:「你生下來就是主宰的女兒,自小錦衣玉食,想修煉便有最好的資源,說是嬌生慣養並不為過。」
「是……」依音有些臉紅,因為她的一切地位和財富都是繼承來的。
「所以你是不知道這世上真正的底層到底在經歷什么,但凡給底層一個機會,他們便能夠做出驚天動地的偉業。」
「是因為……天賦么?」
「不,與天賦無關,那是一種信仰,信仰的名字叫不屈。」
「不……不屈?」
很顯然依音不太理解這個詞。
因為以她的生活經歷來講,還真沒多少人能讓她做出甘願受屈的事情。
李凌笑了笑,隨後看了看宮殿外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