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艘船的二樓,李凌走進了那間比較破舊的小酒館。
小酒館里大約有二十多張桌子,坐著一百多客人。
來這里的人不光是為了喝酒,也是為了觀賞船上那唯一的娛樂活動。
原來在小酒館的前方部位是有舞娘在表演的。
雖然那些舞娘的姿色並不是特別好,但對於在大海上航行的水手們,這已經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消遣活動了。
整個小酒館都在響著歡呼的聲音,有的幫眾喝多了甚至會給表演的舞娘扔一些錢。
李凌沒管那些,他領著啞啞找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女兒紅,腌芸豆,醬牛肉。」
「好嘞客官,您稍等。」
點了酒菜之後,李凌便安安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舞娘跳舞。
啞啞也比較興高采烈。
她在凳子上學著那舞娘的姿勢扭了兩下。
「等我學會了我也給凌跳幾次!」
「傻丫頭,學這個干嘛。」
李凌憐愛地摸著啞啞的頭,覺得啞啞有些好玩。
沒一會,酒菜便端了過來。
店小二比較恭敬地說:「客官,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咱們這艘船還得再航行半個月才能到地方,恐怕少不了您在這里吃喝。」
「知道了。」
原來有半個月的時間。
李凌就搞不懂了,在一艘船上憋半個月,這幫人倒是真不怕無聊。
亞特州就那么好么?
就在李凌思考的時候,店小二又開口說話。
「看著客官挺面生的,是乘客還是幫眾?」
李凌指了指自己的腰牌。
店小二馬上行禮:「原來是新來的幫眾,那您慢用。」
李凌覺得這個店小二的話有些多。
他如果想要多賣幾個酒菜應該再聊下去才對。
怎么知道自己是新來的以後反倒是直接走了呢。
接下來,李凌眼睜睜地看到店小二並未去伺候別的客人,而是跑到另一個角落里的桌子旁邊對著幾個人耳語。
他可能不知道李凌的聽覺到底有多么發達吧。
即便是在這種嘈雜的環境里,李凌也仍然能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路哥,已經問清楚了,那是怒海幫新來的幫眾。」
「知道了,你下去吧,看看還有沒有生面孔,再幫我打聽幾個。」
說完話,那個路哥便往店小二的托盤上扔了一個銀錠,店小二欣喜萬分之後便趕緊退下。
隨後便見到路哥那桌的幾個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討論針對李凌的事。
「螳臂當車,真是不識好歹。」李凌邊喝酒邊自語了一番。
啞啞忙問:「凌,你怎么了?」
「無妨,等會注意一下,可能會有人要找麻煩。」
「啊?我們不是幫眾的身份嗎,在怒海幫的船上都有人膽敢找麻煩么?」
「不管什么時候也會有不知好歹的家伙。」
就在李凌和啞啞在這里坐了半個時辰之後,他便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李凌提醒啞啞:「小心點,他們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