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翻看著葉瑾手中的扇墜，她出身尊貴，對金玉之物從小耳濡目染，自然識得這玉非凡品。驚訝地問：「這也是擎王賞賜？」

「是啊，所以母妃不必擔心銀子的問題。來，孩兒給您戴上。」

因為中毒，凌依臉色蠟黃，如同農家的黃臉婆，唇也沒有什么血色，早已不是初到京城時的美婦模樣。

盡管這樣，她知道葉瑾要過來，還是讓丫鬟精心給她化了淡妝，腮紅和唇紅使她比平日的氣色紅潤、精神了許多。

葉瑾溫柔地將玉釵插入她的發間，審視了一會兒，笑道：「母妃很美。」

凌依不好意思地笑笑：「你這張嘴，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她幾不可聞的雜了絲傷感，「母妃現在的樣子，自己很清楚。」

葉瑾執壺為凌依倒了杯水，趁機將空間泉水摻了進去：「母妃，潤潤嗓子。」

這是葉瑾第一次為她倒水，凌依心內很甜。這么久以來，她和葉瑾的關系，第一次這般融洽。

沒有吵鬧，沒有生氣，沒有冷戰，是那樣的和諧與溫馨。

凌依接過茶杯，輕輕啜飲著，全部喝下。

放下茶杯，突然覺得身心舒暢，似乎比平日多了些力氣。

心中驚喜，又怕是錯覺，試探著扶著椅子扶手站起。

念夏急忙扶住她：「娘娘。」

葉瑾微笑：「母妃，不如在院子里走走，總在室內不見陽光，對身體不好。」

念夏阻止：「世子，娘娘的身體……」

凌依聲音雖柔，卻有著不容質疑的硬氣：「我想出去走走。」

凌依拂開念夏，由葉瑾虛扶著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