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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外,兩軍對峙,秦淵的副將推出一個被五花大綁之人。那人形容憔悴,頭發亂得像雜草,衣服上滿是腳印和塵土,耷拉著頭一言不發。
秦淵穿著將軍鎖甲,濃眉大眼,騎著戰馬、手提長矛,威風凜凜地立於大軍前,毫無懼意地直視著同樣立於軍前的帝玄擎。
不同的是,帝玄擎沒穿任何盔甲,一襲玄色錦袍同樣跨/坐在戰馬上。那淡漠傲然的尊貴神情,無視千軍萬馬,仿若不是交戰,而是在接受他們的朝拜。
秦淵率先開口,聲音夾了內力,使得每一位戰士都聽得清清楚楚:「東旭王朝是沒人了?竟然派了擎王出戰。」
帝玄擎傲然掃他一眼,淡然地彈彈衣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淡漠地就像在聊天敘話:「本王不過是在京城久了,出來透透氣。就你,還不夠格讓本王正視!」
那淡漠的神情激得秦淵一方群情激憤,恨不得立刻打得他跪地求饒。
秦淵雖然年輕,雖也氣憤但明顯比那些士兵們淡定些。「聽聞擎王沉默寡言,甚少說話,原來,都是誤傳。」
帝玄擎淡然地望望天:「本王不是啞巴。」
秦淵強壓下心中的怒意,瞥到一旁被五花大綁、極其狼狽的吳長蕭,心情大好,笑道:「逞口/舌之利有何用,還未正式開戰,你們的副將已經落入我手。
看來,你們東旭王朝的人只會干些偷偷摸摸的事,竟然想半夜燒我軍糧草。
我們西夏之人就不一樣,不管是贏是輸,都會光明磊落,自然,我們也不可能輸。這些陰險的小人詭計,就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人人喊打。
不過,你們有再多的陰謀詭計,只管用,我們西夏不怕,哈哈……」
吳長蕭氣得胸膛起伏:「秦淵你這個無恥小人,竟然設埋伏!」
「那怎么能叫埋伏?再說,我們在自己的地方埋伏怎么了?你怎么就鑽進來了?
擎王,給你兩個選擇。你願意我們用他的熱血祭旗開戰,還是願意用衡城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