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毛筆畫,還能為拙畫添點明艷的顏色,起碼看上去好看些。
可葉瑾竟然選擇炭筆,黑不溜秋的,能好到哪里去?
帝玄蒼跟眾人一樣,同樣沒抱什么希望,淡淡道:「拿起來給大家看看。」
葉瑾唇角的邪痞之意更盛,將畫作豎起,本要嘲笑的眾人唇角還未揚起,便頓住了。
揉揉眼睛,定睛再看,不可思議地再看看席間的寒王,視線不斷在寒王和畫作之間游移,大腦似乎傻掉,怎么可能?
這是什么畫法,這種畫法見所未見!她竟然僅用一根炭筆,就把二王爺畫到了宣紙之上,那神情就似真的一樣,就連頭發、笑紋都惟妙惟肖、清晰可見。
畫人像,他們見得很多。都是用粗細不一的毛筆,蘸了各種顏色勾勒出來,哪里像葉瑾畫得這般立體形象。
帝玄擎唇角翹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深沉的目光中夾著絲寵溺與驕傲。他的小女人,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總是能帶給他無限的驚喜……
葉瑾在眾人驚愕轉為不解、崇拜、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驕傲地挺挺胸。論會特長的重要性,想當年在現代,她學素描完全是被上面的人給逼的。豈止要求她畫得像,簡直就是魔鬼,要求她必須在幾分鍾內快速畫完。
想想那段暗無天日、整天餓肚子被迫提高速度和畫技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葉瑾痞痞地揚眉:「不知這幅畫可還算得上才藝?」
寒王臉上慣有的假笑已不見,轉而換成陰沉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