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衍擦了擦嘴角的血:「還打嗎?」
帝玄擎冷著臉離開,即便傷了蕭玉衍,他也沒有絲毫開心。蕭玉衍為什么那么倔,為什么寧願受傷也不肯退?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蕭玉衍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著地慢慢爬起。踉踉蹌蹌來到馬邊,又噴出一口血。
他知道,帝玄擎已經念在師兄弟的面子上,沒有下重手。否則,若是這拳擊在要害處,盡管帝玄擎未出全力,他怕是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許久不見,帝玄擎的武功又高深了不少。這輩子他一直溫潤地對待一切,從沒與人爭過什么。曾經的他失去過小瑾一次,當他有了自己的成就,脫離師父的羽翼,便踏遍山山水水去尋她。
上天既然讓他與她再次重逢,他便再也不想失去她。
由於傷勢太重,蕭玉衍費了好多力,勉強上了馬。怕太顛簸,不敢策馬跑得太快,慢慢徐徐而行。
一陣秋風吹來,令他只覺得陰寒不已。
他本身就是大夫,不用診脈,也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好不容易捱到客棧,下馬時不免又牽動內傷,嘴角再次溢出一絲鮮血。值夜的小二見他狼狽的樣子,大驚。
「公子,您……這是怎么了?」
蕭玉衍虛弱道:「扶我上樓。」
小二急忙攙扶著他往樓上走:「公子,小的去請大夫。」
「不必,我房間里有葯。」
扶著蕭玉衍倚到榻上,將他要的包裹給他,小二這才驚疑地退出去。明明這位公子出去時還如仙般溫潤飄逸,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就如同撿回了一條命。
蕭玉衍從包裹中拿出葉瑾送給他的神仙水,他一直沒舍得用過,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想到明天還要陪葉瑾西行,一仰頭盡數喝了下去。
靜坐一會兒,他能感覺內傷減輕了些,卻效果不大。並沒有像醫治腿傷那般,立時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