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將黑，蕭玉衍望望路程，回了陸宅。

第二天吃過早飯，蕭玉衍騎了馬，在路邊的鐵匠鋪買了把劍，往那座山行去。這劍普普通通，用著很不趁手，但用來防身或打獵，也夠用了。

騎馬行了半個時辰，一個熟悉的村落出現在他眼前。村落的外觀變化不大，他來到葉瑾曾經住過的地方，房子已是破破爛爛，院中的石磨上蒙著厚厚一層塵土。

自從葉瑾去了京城，這里便再無人住過。

將馬寄存在一位獵戶家里，蕭玉衍走到村後，山腳的竹林已經高聳參天。信步往山上走，這段他曾經走過無數遍的路。

眼前浮現出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笑得一臉純真，招著手在叫他快點。不一會兒，那小姑娘又跑到他身後，見到他挖什么都問。

定了定神，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山林里只剩了他自己。

蕭玉衍笑著搖了搖頭，那個小姑娘每次都問他挖的什么草葯，可總記不住，第二天總要再問一遍。說要跟著他學醫，卻學了兩天就沒了耐性。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已過了好多年。那是多么青澀美好的年代，再也回不來了。

如今，他已不再是他，那她呢？

現在的葉瑾占了她的身體，她已經煙消雲散了吧？

爬到半山腰，蕭玉衍倚在一塊岩石上休息。這具身體不是原先的他，沒有半點內力，體力自然也難以跟以前的他比。還好他主要靠醫術行天下，而不是靠武功。

「姐，你說的衍哥哥倒底是誰啊，以前怎么從沒聽你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