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看過去,接著便從身上女仆裝的圍裙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
展開後,她示意給大家看,「我已經寫好了遺書,如果我不幸死了或者是被傅少給撞殘了,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用傅少負任何法律責任。」
「真的假的!」
「這女人真瘋了吧。」
「我靠,有備而來啊,頭一回遇上找死還找的這么積極的。」遲景行說著,興沖沖的走上前去,一把抽掉了蘇蜜手里的紙。
他低頭認真的看了半天,抬頭咽了咽唾沫,道:「阿臣,還真是寫好了生死狀啊,你看,這下頭她還簽了名,印了手印。她的名字是叫蘇蜜吧?」
遲景行將那張紙拿到了傅奕臣的面前,點著最後簽名處,示意傅奕臣看。
傅奕臣看過去,果然見蘇蜜已經在上頭簽了名,她的字跡秀麗端正,寫的還煞是好看。
「這美女,名字嬌滴滴的,字也寫的秀氣,性子倒烈的很啊!」
「嘖嘖,這么刺激的游戲都敢玩兒。阿臣,快說說,你從哪兒挖來這么個有趣的女人?」
謝淙拿過那張紙,興致勃勃的一邊兒看,一邊兒沖傅奕臣擠眉弄眼。
傅奕臣菲薄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線,本就深邃立體的五官,因為他緊綳的神情,更加宛若刀削,透著凌厲的鋒線。
他一言不發的盯視著蘇蜜,目光幽深,遲遲沒反應。
蘇蜜有些緊張,害怕傅奕臣反悔,又害怕自己堅持不住。
她不是瘋了要尋死,她還有嘉貝和嘉寶要照顧,她怎么能死,讓兩個寶貝,沒有爸爸的情況下再失去媽媽,成了孤兒?
她只是沒有辦法,她不能一直被傅奕臣牽著鼻子走!
她只能冒險主動出擊,將控制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除此,別無辦法!
她查過了,傅奕臣的賽車技術很強,她賭傅奕臣能控制的住,不會真將她撞飛。
「怎么?傅少?你該不會是不敢和我玩,不敢賭了吧?」
蘇蜜站在賽道上,微白著小臉,但背脊卻挺的筆直,略挑著淡色唇瓣,神情倔強又堅定的看著傅奕臣。
殊不知,她這幅強撐著的樣子,讓她在傅奕臣的眼中,更加的脆弱。
「阿臣,人家妞兒都這樣挑釁了,你再不接受這賭約,可就沒面子了啊!」
「這美人,只怕也是看准了這點,才硬激著阿臣答應她的,只要賭了,她就贏了一半。」
「嘖嘖,看不出來啊,這美人,不光臉蛋好,身段佳,算計起人來,這腦子也不弱啊!」
江柏然三個一唱一和的說著,旁邊的公子哥和小姐們也都使勁起哄。
「傅少,答應她!」
「傅少和她賭!」
「答應她,答應她!」
來賽車的,都是喜歡玩刺激,平時都非常會玩。
現在有現場的熱鬧可以看,還這么刺激,又事不關己,大家當然使勁起哄攛掇了。
傅奕臣突然丟掉了手里一直夾著的雪茄,緩緩從賽車上站直身體來。
他這一動,四周陡然就沒了一點聲音,大家都安靜專注的看著傅奕臣,想看看他到底是賭還是不賭。
蘇蜜也緊張的舔了下唇,死死盯著傅奕臣。
「呵……呵呵,女人,一會兒不要被我嚇尿了,那樣可就不好看了。」
傅奕臣突然邪魅的笑了起來,接著他抽掉領帶,隨手一丟,又緩緩的挽起襯衫袖口來,露出結實有力,線條利索的小臂來,沖蘇蜜嘲弄的說道。
他這話便是答應了,蘇蜜長長松了一口氣,握緊拳頭沒說話。
「真賭上了!」
「呦呵!」
四周響起一片叫聲,圍觀的眾人紛紛退到了安全位置。
傅奕臣打開車門,身子一彎,坐進了賽車中。
「開始!」
主動出來做裁判的謝淙一聲喊,手中氣槍沖著天放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