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鼻腔頓時也充斥了水,蘇蜜驚叫著就要爬起來。
「你再動一下試試!」
傅奕臣走過去,一把按著蘇蜜的肩將她按了回去。
蘇蜜跪在水中,水珠沿著臉頰往下流,她被水嗆得咳嗽起來。
「一股野男人的味道!你還不給我老實洗干凈!」
傅奕臣說著,抓起旁邊的澡巾就往蘇蜜身上狠狠的擦拭,按著她的肩膀在水中拼命沖洗。
「疼!你快住手,疼死我了!」
他那股狠勁,簡直像是要刷掉她一層皮肉。
身上迅速紅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蘇蜜一邊兒呼疼,一邊兒掙扎,可她怎么推都推不開傅奕臣,生生被他按著上上下下都洗了一個遍。
傅奕臣從頭到尾,神情冷峻。
確定都刷了一遍,他又給她打了一遍沐浴露,沖洗干凈,湊至她脖頸邊兒聞了聞,他才站起身來。
「這次只是刷你一層皮,再有下次,我削你一層骨!」
他語氣森冷的說完,將手中搓澡巾狠狠丟進浴池,轉身就走了出去。
蘇蜜狼狽的坐在水中,眼淚不爭氣的又落了下來。
她微微動了下,頓時疼的出聲,「嘶!」
低下頭,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膚,隱隱可見血絲,毛孔都被他唰的出血了。
「傅奕臣!你這個變態,混蛋!」
蘇蜜爬出浴池,用毛巾擦拭身上,只覺螞蟻蟄一樣,渾身都疼。
好不容易擦拭干凈,穿著浴袍出來,她卻發現,卧室里竟沒有了傅奕臣的身影。
蘇蜜有些詫異,還以為那個混蛋會留在卧房繼續折磨她呢。
她松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不像是傅奕臣的風格,他是個魔鬼,哪次不是折騰的她筋疲力盡才算完。
她走到卧室門前去開門!
一下,兩下,門竟然打不開。
「開門!開門!」
她拍打著房門,外頭馬上響起了吳媽的聲音。
「蘇小姐,少爺不讓蘇小姐離開房間。」
果然,她被傅奕臣禁足了!
「傅奕臣,你沒權利這么做!開門!」
蘇蜜拍打著房門,然而外面卻沒有了半點回應,她漸漸沒了力氣,背對房門,滑坐到了地上。
傅奕臣沖出房間,吩咐佣人看好不讓蘇蜜踏出房間半步。
接著他就往醫療室那邊走,只是還不等他走過去,就是一個踉蹌,單膝跪在了地上。
「少爺!」
傅奕臣臉色慘白,神情痛苦,周伯嚇的忙攙扶住他。
「扶我回去。」
傅奕臣聲音不再冰冷無情,透著一股虛弱的疲累。
他本來就不大好,骨髓捐獻後反應很強烈。
結果那個女人還專挑這個時候跟他鬧,她就是故意折騰他。
該死的女人!
「少爺沒事吧?」
周伯擔憂極了。
「頭疼,胸悶,心悸。」
「快!醫生!」
幾個看護的醫生忙將傅奕臣扶進了醫療室,傅奕臣卻又狂吐了起來,急的周伯團團轉。
蘇小姐這會兒痛苦,少爺何曾就好過了。
哎,真是一對冤家!
蘇蜜被關在了卧房,直到晚飯時吳媽才打開房門,卻只是將飯菜送了進來。
「我要出去!你們這是非法囚禁!」
吳媽卻沒搭理蘇蜜,將飯菜放在門口,就走了出去。
蘇蜜沖到門前,就聽外頭一聲落鎖的響聲,她果然又打不開門了。
「……」
她拍打著房門,氣的臉都紅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蘇小姐還是省省力氣吧,沒有少爺的吩咐,我們是不敢放蘇小姐出來的。」
「你們這是助紂為孽!」
「蘇小姐還是吃飯吧,一會兒我來收拾空碗。」
接著外頭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夜幕緩緩降臨。
蘇蜜坐在床上,目光望著外頭黑沉的天幕。
外頭傳來開鎖的聲音,她也一動沒動。
周伯打開了房門,一眼就瞧見放在門口的飯菜,動都沒動一下。
屋子里也沒有拉燈,黑漆漆的。
蘇蜜坐在床上,保持著扭頭看窗的姿勢。
周伯走進了房間,端了餐盤,沖外頭吩咐道,「讓廚房再給蘇小姐准備一份來。」
「是,周管家。」
周伯邁步走到了床邊,瞧著一身抗拒姿態的蘇蜜,嘆了一聲。
「蘇小姐一定覺得少爺今天很過分吧?」
蘇蜜沒出聲,周伯又道,「有些事兒,周伯覺得有必要和蘇小姐提一提。」
見蘇蜜還是僵坐著,周伯自顧自的說道,「其實前幾天,少爺為了骨髓捐獻的事兒,和帝業幾位股東鬧的很不愉快!帝業的幾位重要股東都不贊成少爺捐獻骨髓,怕影響集團的運作。可少爺卻一意孤行,為此,他承受了不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