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忿忿的罵了一句,這才昂著頭,轉身離開了。
那邊,遲景行接到白淼淼的電話,聽到她隔著電話說的那句嫁定自己的話,他的心差點要震動的跳出胸腔。
只是聽到自己的母親竟然又找到了醫院去,他來不及體會那種高興激動的心情,就被濃濃的擔憂和憤怒籠罩。
他也顧不上別的事情了,調轉車頭就往醫院趕,他一口氣沖到了病房。推開病房的門,卻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住在這里的病人呢?」
他抓住路過的一個護士,神情近乎冷厲的問道。
小護士被他凶狠的表情嚇的臉色發白,不停搖頭,「不……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我的人送到這里,現在她不見了,你和我說你不知道?」
「小伙子,你快放開她!你的太太,剛剛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
剛剛勸過遲景行要克制的那位中年護士走了過來,蹙眉沖遲景行說道。
「出院?誰給她辦的出院?她現在那種狀況怎么能出院!」
「是她自己要求的,陪著她的還有一位先生。」護士長回答道。
「一個男人?」遲景行神情微變,捏緊了拳頭。
「是,你們是怎么回事?一會兒入院,一會兒又出院,一會兒又有人來鬧事,怎么這么多狀態!」護士長有些嚴肅的說道。
遲景行沒聽她說話,就轉身大步而去,背影透著一股戾氣。
護士長搖了搖頭,沖那個被嚇壞了的小護士道,「忙去吧。」
「這個男人看起來挺在乎剛剛那位白小姐的呢,可惜了有那么個難纏的媽,要是我,我可不敢嫁給他。」
小護士有些八卦的道,護士長瞪了她一眼,「干你的活去!」
遲景行從病房出來,直奔遲家。
家里白天沒什么人,很是安靜。
黃芸坐在客廳,叫了兩個服裝店的人來定做旗袍。
遲景行沉著臉走進來,不顧外人在場便到了黃芸面前,怒聲道,「你鬧夠了嗎?」
他注視著黃芸,說出了這么多年來和她所說的第一句話。
他的口氣卻半點母子的溫情都沒有,反倒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黃芸臉色泛白,眼眶發紅,也憤怒的盯著遲景行。
郭媽見母子兩人又要開戰,忙讓那兩個服裝店的人先行離開。
「你為了那個賤女人和媽媽……」黃芸聲音微顫,抬手指著遲景行。
「住口!」遲景行沒等黃芸謾罵出聲便喝止了她。
他盯著她,神情無比的冷厲,眼神卻充滿了失望和傷痛,捏了捏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遲景行才漸漸控制住了脾氣。
他緩緩開口道,「媽,您到底在計較什么?為什么就是無法接受淼淼呢?」
他想要心平氣和的和黃芸談論這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黃芸到底是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白淼淼。
「因為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只有我心里最清楚。媽,您能不能放下成見好好的看看淼淼,兒子愛上的女人,若是一無是處,豈非說明您兒子就是個睜眼瞎?」
「阿行,是你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暈了頭,你就不能聽媽的嗎?難道媽會害你嗎?」
黃芸在這件事上,卻固執的驚人。
遲景行的耐心被一點點的消磨光,想到白淼淼再度因黃芸而受到的侮辱和傷害,他只覺深深的厭煩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