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貝站在外面,看著曾明悅吐了片刻,這才走進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擁進了懷里。
「好了,沒事了,別再多想。」
曾明悅卻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厭憎的道,「我是不是咬掉了他的耳朵?」
她那時候被葯物和吳崢言的打擊弄的昏昏沉沉,根本就不知道最後怎樣了。
昏迷前只記得自己滿口的血腥,想想就又泛起了惡心。
曾明悅一把推開了傅嘉貝,沖到盥洗池便擰開水龍頭漱口。
知道她嫌惡心,傅嘉貝走過去,拿了牙刷和牙膏,擠好牙膏遞給曾明悅。
曾明悅接過去便使勁的刷起牙來,只是她覺得惡心本就是心理作用,哪兒是刷牙能夠緩和的。
刷的牙齒都有些出血,嘴唇發紅,曾明悅還是沒有停下來。
見她漱了口,又擠些牙膏出來,好像是准備再刷一遍牙齒,傅嘉貝輕嘆了一聲,扣住了曾明悅的手。
曾明悅扭頭看向傅嘉貝,眼神可憐兮兮的透著乞憐,好像是求他放手。
傅嘉貝抿唇,「還惡心?」
曾明悅點了點頭,又干嘔了下。
下一刻,她便被傅嘉貝抱著腰肢坐在了盥洗台上。
「你干什么?」
曾明悅錯愕的說著,傅嘉貝卻捧住了她的臉頰,下一秒,他彎腰俯身便堵住了她的唇瓣。
這是一個很霸道的吻,不等她反應,他已攻城掠地。
曾明悅瞪了瞪眼睛,他的手指已經順入她的發絲,輕輕將她的腦袋往後拉,更加便於他汲取她的甜美氣息。
曾明悅睫毛顫抖,很快的就沉迷在這個吻中不可自拔。
她的唇齒間全是他的氣息,令人心悸的,沉迷的痴愛的。
再也想不起之前的事情,只剩下他,全都是他。
良久,傅嘉貝才松開了曾明悅。
他的氣息有些粗重,抵著她的額頭,平復了片刻,他才抬眸再度捧著她的臉。
「還覺得惡心嗎?」
曾明悅的臉一下子便紅透了,她眸光羞澀的低垂,輕輕的咬唇搖頭。
「看來是不用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了,嗯?」
傅嘉貝調侃一聲,又輕輕啄了曾明悅的紅唇兩下。
接著他將她從盥洗台抱起,曾明悅一驚,本能的抬起腿盤在了傅嘉貝的腰上。
傅嘉貝托著她往外走,這個姿勢有些羞恥,曾明悅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滿足又甜蜜。
只是這股甜蜜中又夾雜著酸澀,她始終不曾忘記,自己可能患有遺傳病。
「坐好。」
傅嘉貝將曾明悅放在了病床上,示意她坐好。
曾明悅犯了錯,有點怕他,見他神情不太對,她什么都不敢說,乖乖的坐好,拉了被子蓋上,眼神軟軟的看著傅嘉貝。
傅嘉貝避開曾明悅的眼神,竟然怕自己直接對她投降。
他轉過身,走了兩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微沉的看向曾明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