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找到薛家葯鋪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只是到了門口就撐不住了,直接趴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不等薛小七幫著那大和尚處理完傷口,薛亞松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腳上穿的鞋子都穿反了。
「什么情況?」薛亞松一聽有人收了重傷,連忙奔了過來,外套都沒有來得及穿。
「爹,您快看看,是寶相寺的僧人,好像是一路跑過來的……」薛小七道。
薛亞松臉色一沉,走到了致遠和尚的身邊,幫著他探脈,檢查身體,一分鍾之後,薛亞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恐怕是沒救了,身上的外傷倒也罷了,而且還種了嚴重的內傷,並且身上還中了毒,什么人也抗不住啊。」
「叔,想想辦法吧,我們幾個人從日本回來,感覺每個人都比他傷的重,最後還不是活了下來。」花和尚道。
「實在不行,讓兩位老爺子過來瞧瞧……」黑小色在一旁也道。
「誰來都不管用,這個人除了這些傷勢之外,他還燃燒了本元之力,靈力枯竭,丹田氣海都破碎了,回天無力了已經。」薛亞松道。
「吃了吊命用的丹葯,還不管用?」白展也跟著道。
「有這丹葯,能撐住三天魂魄不離體,但是三天一過,人必死無疑,真的沒救了。」薛亞松道。
「致遠禪師原本不至於傷的這么重,他肯定是一路從寶相寺趕來的,麻不停歇,或許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所以不得不消耗本元之力,這才會弄出油盡燈枯的地步。」花和尚雙手合十,朝著那致遠禪師行了一禮道。
「我倒是有一個讓他回光返照的辦法,在他身上用一下鬼門七十二針的手段,不過這手段只能讓他堅持清醒三分鍾,三分鍾一過,必然咽氣,你們是打算拖三天,還是要他三分鍾清醒的時間,拿個主意吧。」薛亞松掃視了一眼眾人道。
這是個大難題,人命關天啊。
要么當三天活死人,要么三分鍾清醒。
花和尚嘆息了一聲道:「致遠禪師過來,必然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情,我看就給他三分鍾時間吧,就算是撐過去三天,他還是死路一條,沒有任何意義。如果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切都晚了。」
「我同意老花的意思。」白展道。
薛亞松又看了看其他人,一個個都點了點頭。
「那好,老夫就讓他清醒三分鍾。」說著,薛亞松打開了一個布包裹,那布包裹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銀針。
不多時,薛亞松手中的銀針,一根根的插在了那致遠和尚重要的穴位之上。
足足在他身上插了幾十根銀針之後,當最後一針落定之時,那致遠和尚的身體突然微微動了一下。
「活了活了……」黑小色激動的說道。
話聲未落,但見那致遠和尚猛然間坐起,一張口,便吐出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眾人朝著地上看去,是黑色的鮮血,混合著一些內臟器官的碎肉。
看這樣子,是真的救不活了,五臟六腑都成了一團漿糊,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吐出了這一口黑血之後,那致遠和尚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