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與美麗人妻的愛欲(12)完(1 / 2)

ger2019年8月14日十二結局長達近兩周的時間里,是葉憐最幸福,也是最恐懼的日子。

這段時間里她與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約束,相處了一段十分愉快的日子。但隨著時間推移,她越來越害怕他會離開她,而唯一的挽留方式,便是她的身體葉憐傾向於稱之為愛情。她在這段時間里幾乎可以滿足余楓的任何要求,她不斷考慮自己下一次該穿什么樣的衣服,又能嘗試什么樣的「玩法」。有時在夜里,她的思緒也沒有靜下來,常常幾個小時也睡不著。過去對她來說快樂的事,如今慢慢地成為一種工作和挑戰。

這一天,葉憐收到了一條短信。她吃了一驚,但很快平靜了下來。她知道這一天遲早要到來的。

「他要回來了」

那一瞬間,葉憐甚至想到假如飛機失事該有多好,亦或者當他回來的時候已得了不治之症。葉憐甚至想到了自己在他的病床前會怎樣悉心陪伴,在他的葬禮上會哭得多么真切「但是我怎么能這么想他又做錯了什么呢他從沒有對不起我,而我卻盼望著他死那些飛機上的乘客又有什么錯難道為了我一個人的私欲就要讓他們也跟著陪葬嗎」她發覺自己竟然可以這么狠毒,心中的愧疚也跟著爆發出來。

可是當門鈴響起的時候,那種罪惡的念頭又呼之欲出。她多么希望回到家里的是一個死人。

但她還是打開了門。現實就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這就是你的丈夫。」

何穆可謂是一個毫無特點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他都顯得那么普通。

他的個子並不算高,卻也足以不會受人鄙夷;他的樣貌也算不上出眾,但將近四十年的人生在他身上留下了穩重而冷靜的氣質。他的臉上好像總是在笑著現在也是,但這種笑又好像在刻意表示著一種疏遠的意味。

過去他的樣子從來沒有讓葉憐感到過異常,可是此刻卻顯得那么惡心可憎。

「回來了」

「嗯。一切都好嗎」

「都好。」

幾句問話也十分平常,但葉憐說的每一個字和她聽到的每一個字,無不在撕毀她的夢,告訴她:「現在你要面對一切了。」

「他根本不在乎我。這么長時間來他也沒有問過家里的事」

但她還是像一個賢良的妻子那樣為丈夫准備了晚飯。當她坐在丈夫的對面時,又總覺得他的吃相怎么那么難看,他咀嚼吞咽的聲音簡直就像豬圈里的肥豬一樣。

「如果小楓坐在那里,他會怎么樣呢一定是會邊吃邊偷看我,連筷子也拿不穩了吧」

兒子坐在母親的身邊,一言不發。何穆隨口問了些家里的事,葉憐也隨口答了幾句,說孩子有家教輔導了幾節課之後成績好了不少。他見兒子不願多話,也不再細問。

晚上睡覺時,想到接下來要和這個男人同床而眠,葉憐簡直覺得難以忍受。

「可是錯在我身上我這么討厭他,可他做錯了什么呢」何穆脫下外衣後暗示可以履行些夫妻間的義務,葉憐婉拒了。當丈夫先入眠時,斷斷續續響起的鼾聲又讓她心中恨不得他馬上死掉。

「不行,我無法忍受這種日子,我必須盡快和他攤牌。」

何穆在出差回家後得了幾天的休假,這些日子,他覺得妻子似乎比往常奇怪了很多。

「她出了什么事了嗎假如真有什么事,那為什么又不告訴我」他在某一瞬間懷疑妻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某種自己不願去想但又無法不懷疑的事情。

但他還是壓住了自己這一想法。「我不該這么想,不管怎么說,現在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做了該做的事。我不能否認她是個合格的妻子。」

到了周末,余楓依然要按照約定前來。何穆也只在電話中和他聊過幾次,在他登門拜訪之前自己就接到了出差的工作。他這幾天偶爾會向兒子問起這位家教的事情,兒子只說他很好,至於為什么好,好在哪,卻又說不出了。這激發了他更大的好奇心。

當門鈴響起時,他注意到妻子的眼中忽然閃出喜悅的光,可是又立刻熄滅了。

他前去開門,終於見到了余楓本人的樣子。

余楓在過去的幾天里做了許多心里斗爭,他曾自負地覺得,自己此次前來便可與這位「奪走」自己真愛之人攤牌。他在心里羅織了一長串自己應該恨他的理由。但當真正見過他時,余楓心中的打算一下子煙消雲散。

何穆外表平凡,語言禮貌,卻又暗藏著疏遠的意味。他厚重的聲音不知不覺地將幾句隨口的問候突出為長輩對晚輩的詢問,因而那種禮貌也就更像是一種施舍的恩惠。

余楓偶爾看到他的眼睛時,那種幾十年生活積淀的穩重與冷靜深深震懾了他,好像將他心中的秘密想法全部bào露出來。余楓一下子失去了與他攤牌的信心,過去對這位中年男人莫名的厭恨如今全部指向了自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竊賊,卻還厚顏無恥地指責失主的門窗太嚴。

葉憐就坐在沙發上,如往常一樣有美麗,如今新添的一抹憂郁神情更增添了她的別樣魅力。她一直注視著余楓,眼中的情感幾乎掩蓋不住。可余楓幾乎沒有注意到她。

今天的課,他上得心不在焉。這是他第一次上課而沒有葉憐的陪伴,有時說出的一句話顛三倒四。他心亂如麻,想到自己關上房門後「我自己還能講什么呢

我又為什么要來這里現在我坐的椅子是我上一次用的嗎為什么會這么別扭

房間里的燈可真亮,現在是早上需要開得這么亮嗎我是不是該把窗戶打開

他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葉憐今天穿著什么樣的衣服,對自己說了什么,有什么暗示,那更是一點也沒有記住。

不過何穆卻注意到妻子的異常。她好像總是熱衷於對這位年輕人搭話,當他們交談時,她那愉快的心情從里到外地顯現出來,那是何穆從沒有見到過的或者說是很久都已沒有見到的。

但他並沒有打算細問。他猜想葉憐一定會說:「他畢竟是孩子的老師,我和他多說幾句又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呢」

夜晚,葉憐打響了余楓的電話。

「為什么你今天什么也不說」葉憐問道。

「說什么」雖然明知對方的意思,但余楓還是不得不如此反問著。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但是,我不能」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默默地聽著葉憐對他的詢問。葉憐問他為什么今天顯得這樣慌亂無措,他無法回答。

他責備自己為什么這么膽怯。當他回到家里的時候才感受到自責與丟臉。他已經在心里做了無數次決定,但面對問題的時候卻一點勇氣也拿不出來。

可是自己又該怎么說呢」我上了你的老婆,現在我希望你把她讓給我」這種話又怎么可能說得出口

他茫然地聽完了葉憐的話,對方掛斷電話時手機還貼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放下。

第二天早上,余楓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下意識地直接掛掉了,電話又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