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身體陡然傳來撕裂碎骨般的劇痛,像要把人熔化成泥再重塑修整一般。
沈靈枝疼得停止了動作,把自己抱成一個球。
好痛,好難受……
她是不是要死了?不,不能死,她還沒有抓到凶手,她不能丟下哥哥一個人……
耳邊嗡嗡嗡地響,每一個細胞都仿佛陷入癲狂的掙扎,她聽到自己短促貪婪的呼吸。
嘣地一聲,腦中似有一根弦驟然斷裂。
沈靈枝痛暈過去。
小折耳貓身子一歪,從男人身上軟綿綿地滾了下來。
床上的男人倏然睜開眼。
空間清冷寧靜,只有他急促的呼吸聲,肌肉附著了一層燥熱,夢境和現實的交織讓他意識有些混沌。夢里的女孩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像個貓兒一樣攀上自己的身體,她的胴體比他想象中還要誘人,比綢緞還細膩的大腿肌膚緊貼他的腰胯,羞澀大膽地用她柔軟的花唇磨蹭他的肉莖,那么軟,那么綿,她還用清甜的嗓音軟軟喚他,長顧……
然後,一切消失了。
紀長顧的視線剎那恢復清明,掀開薄被,胯間凸起的硬物如地平線上屹立不倒的山丘。
果然是夢。
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心口柔軟的一角無端端被用力一扯,算不上撕心裂肺天崩地裂,但在這一個月,她的死就像一把鈍刀壓在他胸口,反反復復,來回碾壓,這種凌遲比一刀痛快要磨人得多。
紀長顧去廚房倒了杯冰水,液體的冷意加他身體的冷卻,他去浴室做了簡單的清理,回到床上。剛才的情動和現實的冰冷交疊擾得他心煩意亂,他吞了安眠葯,再次閉眼入睡。
卧室再次陷入寧靜。
男人渾然不覺,身旁嬌軟的小貓悄然起了變化,貓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一具雪白誘人的少女胴體。紀長顧身側的薄被陡然鼓起一塊,少女的頭恰到好處地擱在男人有力的臂彎內,黑色及肩長柔柔鋪散,露出小巧瑩白的耳垂,格外惹人憐。
卷翹的睫毛輕顫兩下,她醒了。
不,更准確的說,是她身體醒了,意識沒醒。
沈靈枝睜著迷離的眼,紅唇細細喘息,她口干舌燥,燥熱難捱,她身體不疼了,卻有一種更令人窒息的癢如地下涌泉從體內瘋狂噴出。
她難受得要哭,手下意識地想抓住什么,恰好碰到男人領口,她略一使勁,柔荑就如小蛇一般靈巧鑽了進去。
男人膚質極好,肌肉光滑有力,仿佛藏了鐵塊的棉絮。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蒸得她蠢蠢欲動。
沈靈枝出舒服的喟嘆,仿佛逮到新鮮的美味,長腿跨過男人窄腰,如狼似虎地撲上去。
突然,她的手被拽住,狠狠摔打在床上。
床頭燈啪地一下開了,紀長顧以身高腿長的優勢壓制住她,大掌毫不客氣地鉗住她小巧的下頜,「什么人!」
當看清女孩的臉,他僵住了。
少女不著寸縷躺在他身下,一雙水潤的眼睛黑白分明,無辜茫然地凝著他。她是典型的甜美系少女,明眸似水,唇如緋櫻,臉上帶點可愛的嬰兒肥,粉妝玉砌,笑起來眼睛會彎成兩個小月牙,似被驕陽親吻的孩子。
喉結滾動,紀長顧的嗓音都啞了,「枝枝?」
沈靈枝沒說話,澄澈的雙瞳蒙了一層水汽,完全被沖破而出的欲望掌控了理智。她難受地扭動著身子,溢出貓兒般的呻吟,他下意識抬起身體,怕壓著了她,她立刻像掙脫了枷鎖的藤蔓,四肢緊緊纏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