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翻,是一張時間表。
周一,下午沒課。
周二,16:1o放學。
周三,18:oo放學。
……
周六,上午7:3o左右出門買菜。
周日,宅家,中午點外賣。
沈靈枝背脊一陣陣涼,怎么……這么像她的生活作息?
下一張,是女人身體的寫。
雖沒畫臉,卻是把每個隱私部位都描繪得清清楚楚。
更莫名其妙的是,有紅筆分別在畫中女人的唇部,脖頸,胸部,腰部,私處,大腿,手,腳掌打了叉叉,整張黑白畫乍一看仿佛烙滿似血的紅,顯得越詭異。
咕咚,沈靈枝吞了口唾沫,冷汗要從貓毛里滲出。
等……等,這張……好像是分屍解剖圖。
一個黑影倏然出現在門後。
小貓嚇得渾身僵直。
門推開,冷風倒灌而入,男人逆著光走來,清俊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卧槽卧槽……
這一刻,沈靈枝覺得他像極了偽裝成人類的惡鬼。
傅景行沒有注意邊上的小貓,長腿徑直向某個角落走去,沈靈枝伸出腦袋偷瞄,只見他把一捆繩子,美工刀,膠布放進黑色背包,里頭隱隱傳來瓶瓶罐罐碰撞的脆響。
他在聽電話,聲音低而冷,「……對,沈靈枝……都特么給我綁好了……」
傅景行拎著背包出去了。
什么鬼!
沈靈枝立刻噌噌噌地爬下文件堆,跟著跑出了雜物室。
傅景行已經掛了電話,轉身去換衣服。
沈靈枝偷聽的計劃落空,心臟跳得飛快,他這是什么意思?無端端提到她名字,似乎綁了什么人,還有他背包里的東西……難不成,他真是碎屍案的凶手?還要去禍害跟她有關系的人?!
她必須跟過去!
小貓立刻爬到沙上,抓開他背包的拉鏈,鑽了進去,把拉鏈拉剩一個小口。
沒多久,傅景行全副武裝出來了,一身黑衣黑褲,頭上壓著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遮去他大半張臉,黑潤清澈的眸子隱匿在帽檐的陰影下。
這打扮,真賊他喵的可疑。
傅景行單肩拎上背包,喚了兩聲「小可憐」,見無貓回應,似乎覺得它可能睡了,開門出了去。
背包里的小貓驚出一身冷汗。
門外已經沒有倉鼠小姐的身影,只是路過一戶人家時,門板上傳來有節奏的咚咚聲。
在普通人耳里可能是熊孩子在敲門玩,但沈靈枝一雙貓耳靈敏得很,一下子就聽出倉鼠小姐和一個陌生男人的激烈交合聲。
「啊,唔……好棒……嗯嗯嗯啊……」
「小騷貨,看老子干死你!」
肉體的拍打聲不斷敲擊她耳膜。
沈靈枝呆滯地回憶了一下,以前養白白的時候她就查過倉鼠的資料,大約說母倉鼠平均四天情一次……幸好她的情周期是一個月作兩三天。
引擎聲突然響起。
咻地一下,沈靈枝跟著在背包里打了個滾。
我去,學霸男神居然開機車!
這牛逼哄哄的陣勢,莫不是去打劫or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