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不堪記憶爭相涌入腦海。
沈靈枝按住突突疼的太陽穴,「抱歉,那晚是我吃錯葯」
「一句抱歉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
&#o39; 」他明明被撲得很高興,「我會跟紀長顧說清楚情況。」
「傷害是你造成的,你應該拿出你的誠意。」
果然這才是重點!
「你到底想怎么樣?」
「做個朋友而已。」他語調懶懶的,「你說我幫你保守了這么大的秘密,要是我們連朋友都不做成,我憑什么幫你保密呢?」
擦,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傅景行,你打算用這一條威脅我一輩子嗎!」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往後就不是我威脅你,而是你威脅我了。」他低低地笑,那聲音仿佛一位俊雅的公子在執扇吟詩。
真是天大的誘惑啊。
光是想想把氣焰囂張的傅景行滅了個透徹,她就爽得飛起。
但沈靈枝還是堅持抵住誘惑,沒說話。
另一邊,傅景行聽到電話里的良久沉默,嘴角的酒窩一點點消失,但他還是佯裝若無其事,「明晚有一個慈善晚宴,紀永良也會到場,來么。
沈靈枝這次回答得特別爽快。
她當然會去。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傅景行無聲自嘲,掛了電話。
紀長顧從c國回來後,又開始陷入忙碌,每晚十二點後才到別墅,那個慈善晚宴他也沒時間參加。其實她和他好幾天沒說話了,應該算是在冷戰吧?她不希望他調查懷疑她哥哥,他卻冷靜地說,「事實不會因為你的拒絕接受而改變。」
沈靈枝相當慶幸,終於有一個讓她不喜歡他的理由。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哥哥。
她哥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她要盡快把凶手伏法,還哥哥的清白!
沈靈枝如約去了慈善晚宴,穿著小香家經典的無袖小黑裙,臉上依舊是艷麗的濃妝。他們來的比較早,現場只到了一半的人。
身旁男人的火熱注視讓沈靈枝渾身不自在,她瞪他,「你老看我干嗎!」
「我是看你臉上擦了多少粉。」
傅景行懶洋洋的,視線卻把她從頭到尾梭巡了個遍。
她穿的並不露,半點乳溝都沒露出來,不就一張臉外加兩根鎖骨嗎,她有的他也有,但就是該死的吸引他。操,怎么就看不膩。
「你對我臉.上的粉這么感興趣,要不我幫你塗兩把?」
她湊近了臉,故意讓他看清她臉上的粉讓他倒胃口,他卻盯住了她一張一合的紅唇,想到那晚她這張唇如何在他身上親吻作亂,跟他唇舌交纏,喉結一滾,驀地別過視線,耳根微不可察地紅。
沈靈枝還以為成功讓他倒了胃口,得意洋洋地笑。
「嫂子,傅師兄,你們來啦。」
余瑾之盤起了頭,露出天鵝般白頸,一身素凈典雅的白裙,裙擺的垂墜質感好似涓涓水流,清麗動人。
沈靈枝沒想到會在這檔口跟余瑾之打照面,下意識想遮臉,但又想到這樣更不自然,抬起的手就只拂了拂額角的碎。
「傅師兄,跟你借個人聊幾句,不介意吧?」
傅景行下腹有隱隱勃起的勢頭,正想去洗手間緩解尷尬,點點頭就走了。
沈靈枝被余瑾之帶到後台休息室。
「今天是我主持,好緊張啊。」余瑾之笑了笑,「今天長顧哥哥不在,只有嫂子你給我力量了。」她握住她的手,的確很冰。
沈靈枝對余瑾之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
什么時候她變成她的知心姐姐了?
不過休息室人來人往,余瑾之能玩出什么,她想到這也釋然。
沈靈枝就這么耐著性子陪余瑾之練習台詞,很快到了上場時間,余瑾之緊張兮兮地拉著沈靈枝的手到後台,「好緊張,好緊張……」
沈靈枝掃了眼現場,今天人似乎特別多,黑壓壓一片。
紀永良已經到了,他人很好找,周圍總是圍著一圈的人,像個小型台風眼。
等等,沈靈枝瞳孔一縮,怎么台下這么多海蘇大學的校友!
還有不少是與她相識或同班的同學!
就在這時,余瑾之突然把話筒往她手里一塞,捂著肚子慘兮兮道,「啊,肚子好痛,我沒辦法上台了,嫂子你幫我一下,我去趟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