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顧哥哥余瑾之低著
頭,聲音染上哭腔,「對不起,我怕你傷心,沒說實情。這段時間因為跟你分手,我心情很不好,那天剛好身體不舒服,一時想不開我沒想到嫂子也在休息室,她阻止我,說我為了一個你要死要活丟女人的臉,她說她不喜歡你,遲早要離開,我想要就還給我我一-時氣不過,跟她爭吵起來,刀就在爭吵中插入我腿里。」
余瑾之是在qq跟沈靈枝聊天中察覺到她和紀長顧的情感狀態,再加_上私家偵探拍攝到她和傅景行親密出游的畫面,她就篤定沈靈枝在這段感情里占主導地位。
被愛的一方總是更加有恃無恐。
那女人根本就是到處招惹男人的花蝴蝶!
她悄悄掀起眼簾掃了紀長顧一眼,那雙深眸不似方才平靜,仿佛有暗潮涌動。
猜對了。
余瑾之既欣喜又嫉妒。
然而僅僅一秒,紀長顧再次築起不可窺破的冷靜神態,把梁治叫了進來。
「對話錄好了?」
梁治點頭,「一字不漏。」
余瑾之錯愕,「什么,你們在說什么?
梁治從床頭的花瓶抽出一支玫瑰,花蕊赫然躺著一只銀色紐扣大小的竊聽器。
這束玫瑰,還是紀長顧吩咐人送進來的。
余瑾之抖著唇,「長顧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依舊是平靜的口吻,「刀上並沒有你的指紋,這份報告是偽造的。」
余瑾之心下一咯噔,渾身如墜寒窯。
原來他一開始就沒相信她,他在套話他在設陷阱讓她跳
「你還有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說出來,或許能爭取減刑。」
紀長顧起身,用迷人的聲線闡述最殘忍的話。
余瑾之渾身一震,立刻抓住他衣角,「長顧哥哥,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誣陷葉翩翩,可是你捫心自問,你沒錯嗎?當初你明明跟我訂了婚啊,卻從沒有把我當未婚妻對待,你對我用過的表情,可能還沒有對一個重要客戶多。但是對葉翩翩,你卻那么熱情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她甚至還不是你的未婚妻,為什么
「你對我不滿,跟我取消婚約,另尋新歡,已經得到你想要的。」
「我是想讓你正視我的存在!你明明答應我父親要照顧我的,你」
男人喉嚨陡然溢出一絲低笑,轉身望向她,「也許你小時候不清楚,但相信你父親過世前一定跟你說過,我為什么跟你訂婚。」
他的眼神太冷,余瑾之心里一慌,下意識松開他衣角。
「他暗中跟我二叔勾結,多次陷我於危難之中,又在最後關頭假意出手相救,讓我感激他,報答他。他想要的報答,就是娶你為妻。」
余瑾之腦子轟然一炸。
他知道,他居然都知道。
「那件事本質上與你無關,照顧你,不過看在你父親也算是幫過我的份上。可你現在觸到我底線。」男人眉眼冷漠,「我給你最後一個選擇,坐牢,或永遠離開這里。」
余瑾之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她知道,她再也無法挽回他的心了,不,他一開始,心就不在她身上。
他不是冷情,而是他的深情,從來不是對她。
凌晨四點,黑色邁巴赫停在警局門口。
車子早已熄火,紀長顧坐了五分鍾才推開車門。
他本該回公司的,不曾想,路途中不知不覺就轉了方向,來到這里。
這才過了一天,他就按捺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