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才沒有!」她欲蓋彌彰地拂掉他的手,「是睫毛進眼睛了。」
「我看看。」他仿佛聽不出她借口,捧起她的臉細細察看。
他的眼底似浮動萬丈星辰,目光纏繞的剎那,像有什么東西猛然擊中她心牆。
「我去喂貓……」沈靈枝慌不擇路,然而還沒起身就被他牢牢箍回床。
「你應該是沒休息好,眼睛干,才會有異物感。」
他的唇忽然覆在她眼皮上,溫熱濕滑,舌尖濡濕她睫毛,這種感覺太過親昵,像親了她數條連接大腦的神經線,大腦瞬間空了,背脊泛起浪潮般顫栗。
「紀長顧……」沈靈枝雙手抵在他胸膛前,猶如蚍蜉撼樹。
太近了,她的小腹貼在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上,腿雖然沒碰到他敏感部位,但那塊散的熱氣足以隔空燙得她大腿直哆嗦。
「陪我睡會兒,嗯?好困。」他嗓音極低,有無法掩飾的疲憊。
她看著他正在輸液的左手,終究心軟,含糊地嗯了聲,轉身背對他。
紀長顧把被子往她這邊拖,被窩沾滿他的熱度,將她團團包圍。
他密密實實貼上她的背,大掌擱在她柔軟平坦的小腹,頸後灑滿他的呼吸,很癢。
太親密了,像情侶。
沈靈枝不自在地想要掙開,可一看到他輸液的左手,又再次停止動作。
抱就抱吧,本就是她欠他的。
在他懷里意外的舒服有安全感,她很快沉沉睡了去。
睡夢中,恍惚有濕熱的東西在舔舐她耳骨,她的胸被一股柔緩有力的力道揉捻,越揉越癢,好想被用力地吸,屁股上似乎頂著一把槍,又硬又燙。
「枝枝……枝枝……」沈靈枝倏然驚醒,沒有人舔她揉她,只有紀長顧壓在她身上,鼻息粗重,聲音痛苦。
「你,你怎么了?」
「痛。」
「哪里痛?」他捂著胸口,靠在她耳邊喘息。
心律不齊?心臟病?還是心肌梗塞?她聽說過,經常熬夜的人心臟容易出問題。
「我馬上找醫生!」
「沒事,忍忍就好。」
「這種病怎么能忍!」沈靈枝拼命推他,奈何他如一座山,壓得她動彈不得。
房間隔音,她必須出門,否則叫不到人。
他大口喘氣,呼吸越來越急。
她急得眼淚曄啦啦地掉,「你讓我去找醫生好不好,這種病不能拖,會出事的。」他沉默了。
「紀長顧!!」他突然低嘆,暗啞的嗓音裹著熱氣鑽入她耳道,「還說沒有為我哭。」
他從耳廓親到她濕漉漉的臉頰,溫柔細緩,手指卻飛褪去倆人的遮蔽物。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赤裸裸躺在他身下。
「你騙我!」沈靈枝瞪他,氣呼呼推他一把。
紀長顧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剛才是真的。」
他親昵地抵著她的鼻,直直望進她眼睛,「我夢到你又不見了。」
唇與唇只間隔不到一公分,呼吸交纏,唇息相吸。
他的眼神濃烈滾燙,每一口呼吸,熱得都像要擦出火來。
她的指尖,她的心,她的唇,都在抖,分不清是被他燙的,還是她內心的悸動。
他的手溫柔拂過她額角的碎,薄唇輕輕印上她的,一下又一下,像在磨合她唇上的紋路,似感覺到她的渴望,他嘴角漾開令人炫目的淺笑,指腹摩挲她唇角,找准角度,偏頭深深吻住她的唇。
她覺得她真是魔怔了。
又不是沒被他親過,這次卻有種仿佛窒息的觸電感,舌頭完全酥麻,只能被動地給他舔舐吸吮,吃下他喂來的津液,胸口像著了火般炙熱。
他微微挪開唇,好笑地看著她漲紅的臉,「呼吸,枝枝。」
她張口喘息,很快又被他重新攫住唇。
「唔……唔……」融合的唾液像熬煮濃稠的糖水,甜到胃里。
他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揉捏她奶子,撫摸她臀部曲線。
她的身體似乎變得格外迷戀他的體溫,藕臂情不自禁攀住他強健的背闊肌,腿與他交纏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