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枝回神,錯把受傷的手放上去,疼得急急嘶了聲。
程讓扣住她的手,看到掌心劃出的一道長口子,眉心微不可察一擰,顧不得她意願將她帶離衣櫃,翻出葯箱給她上葯。
她垂著腦袋,努力忽視他的溫柔。
她需要保持頭腦清醒。
程讓卻誤會她的神態動作,手握住她纖細的腕,以不容拒絕的力道。
「枝枝,你有什么心結可以告訴我,生命可貴,不要傷害自己,好嗎。」
「……」哈?沈靈枝無比錯愕,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包扎完整的手。
他以為,她自殘?有自殺傾向?「如果,我真不想活了呢?」沈靈枝直直睨著他,那只握住她手腕的大掌猛然收緊,程讓臉上沒了笑意,金框眼鏡後的眸子倒映出她小小的影子,仿佛他的天地只容得下她一人。
「相信我,我會讓你開心。』』
他的語氣溫柔堅定,跟夢里的他一般無二。
他的嗓音神態,像完美布置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淪陷。
沈靈枝心里一顫,倉皇避開他視線。
是作為醫者的慈心嗎?還是他的完美主義在作祟?他真的希望她活著?恰好門外傳來傅景行和北北找貓的呼喚聲,她渾身一個激靈,想起了正事,她總不能就這樣待著,得趕緊避入耳目逃出去。
「你傷口的愈合度很慢;』』程讓突然道。
她看了下自己的手,「好像是。』』
「似乎只要你傷口沒痊愈,你就無法變回貓?」她心里一咯噔,「……啊?」「是需要上次的治療方式?我可以幫你。」
「……」沈靈枝再次見識到程讓變態級別的觀察力。
這種時候,卷走食物潛逃的辦法已經自動pass掉了,其一是她知道程大哥絕不會讓她淪落街頭,其二,如果她說這點小傷口慢慢養也能自己好,豈不是有自打嘴巴之嫌,仿佛上次她有多想吞他精液來著。
他提出的是最快解決的辦法。
她低下頭,好一會兒才道,「我……只需要那里的觸碰。」
治療就是治療,不能讓他覺得是一場性愛。
尤其是,她還不能確保他洗清嫌疑的情況下。
程讓鏡片後的眸光微閃,輕輕松開她的手,「好。」
他先去了趟客廳,傅景行人已在樓道,他叮囑北北跟著傅老師找貓,不要亂跑,舅舅有事要先處理,隨後拎起沙上一個抱枕回來,反鎖上門。
沈靈枝坐在床邊,緊張地卷住t恤邊。
程讓到底是一個長輩般的存在,讓她在清醒狀態下跟他做這事,還是覺得尷尬。
男人站在她跟前,長指突然一顆顆挑開襯衫紐扣。
她嚇了一跳,不等她說什么,他溫聲解釋,「我怕弄臟衣服,需要全脫,你不介意吧。」
她還能說什么,只能胡亂點點頭。
不知是時間緩慢還是他脫得慢,沈靈枝只覺得度秒如年,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地板,但人的視野之廣,還是
讓她不可避免捕捉到男人的動作。
仿佛一場情色電影慢鏡頭回放,他啪嗒一下挑開皮帶扣,褪去長褲,男人修長筆直的兩腿間,深灰色平角
褲包裹蟄伏的欲獸,成熟而隱秘。
他溫柔的動作和胯下的猙獰成鮮明反差。
當他扯去最後一塊遮蔽物,沉睡的巨獸隱隱抬頭,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爭先溢入空氣,室內的氧氣仿若
要燃燒干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