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喉結狠狠一滾,收緊臂彎,「如果我現在跟你求婚,你會答應?」
他的唇貼著她乖順的側,近乎耳語地呢喃。
她縮了縮癢的背脊,只當他是玩笑,「嗯……如果你有誠意,我考慮考慮!」
話音剛落,她就被他打橫抱起來到書房。
沈靈枝被他放坐在書桌,看著他從櫃子里拿出一個黑色天鵝絨小方盒,盒子打開,鑽戒閃耀的光芒幾乎一路灼入她喉嚨,她失語驚愕地望著他。
他……他……來真的?!
程讓在她手背印下柔軟一吻,溫柔凝視她,「枝枝,無論你是什么模樣,我會用我一生守護你,愛護你,給你建立一個溫暖的家,嫁給我,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沈靈枝已經徹底呆住了。
他執起她左手,將戒指推入她中指。
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她的自言自語都會讓他隱隱不安,仿佛她進入一個他無法觸碰的精神世界,這讓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總覺得她會離開,消失。
一種難以抑制的恐慌彈撥他腦神經。
程讓面上不動聲色,握住女孩的那只手卻無意識地攥緊了力道。
沈靈枝疼得低呼了聲,一下子回過神,「我沒答應呢!」
他愣了下,立刻放松力道,把她的左手放在他溫熱的心口,「你要是想拒絕,可以摘下來。」
他眼神灼熱專注,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期待地凝著她,掌心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更是燒著她的手。
她完全無法拒絕。
沈靈枝腦子暈乎乎的,真是太犯規了。
好半晌,她才吶吶地道,「哪有在人家生病的時候求婚的……」
這話等同於默認。
程讓眼底星光熠熠,雨點般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腮幫,「等你病好了,你想讓我求幾次就求幾次。」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准備的戒指啊……」這效率也太高了。
「很早。」
很早是多早?當她正想進一步詢問時,他已經嘬住她的唇,綿綿熱烈地吮。
「程……我有點……感冒……會傳染……」
他兜住她後腦勺,加深纏吻,她的聲音消失在男人滾燙的唇舌中。
隔天,她燒退了,但還在感冒。程讓去附近市購置新的洗漱用品,防曬霜和應急葯物,沈靈枝則留在公寓准備旅行要帶的衣物雜物。她沒有身份證和護照,去不了太遠的地方,所以選擇自駕去隔壁城市的一個海島度假。
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手指上光芒閃耀的鑽戒,她恍惚了下,還是覺得不真實。
居然就這么訂婚了?
這種臨時起意隨性突的感覺,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沈靈枝收好自己的行李,繞去程讓的房間,想幫他整理一下節約時間。
路經一扇小房門,她鬼使神差地停下來。
這就是那個討厭鬼說的,程讓的儲藏室?它竟然連儲藏室在程讓房間都知道。
她的手扶在門把上,又猛地縮回。
她在干什么,難道真信了那個討厭鬼的話!
沈靈枝打開程讓的衣櫃,准備拾掇一些休閑裝出來。
他的衣服分門別類,理得相當齊整,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很容易在一排色調沉冷的男士衣衫里現幾件穿插其中的女式衣裙,她很肯定,她住在他公寓的這些天從沒有穿過這些衣服,她房間的衣櫃也沒有。
她突然想到那天她穿高中女學生校服他怔愣的神情。
是他不小心跟其他衣服一起帶出來,又被她陰錯陽差撞見穿上?
他的衣櫃為什么有其他女孩子的舊衣服?
難道,他以前有同居的女朋友?
沈靈枝正想把這些衣服看個仔細,玄關傳來關門聲,程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