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這次,沈靈枝不得不說實話,「對不起湘姨,我,我其實有未婚夫。」
她不可能無底線地幫下去。
「我明白,我也不是讓你真的跟小暮結婚,只是想讓你先答應他,安撫他。你知道嗎,剛才治療的時候醫生現小暮已經對我們所有人產生懷疑,認為我們都在騙他,醫生說再這么下去,他可能會得精神病。我知道這個要求對女孩子很有負擔,可看在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請你幫幫他,好嗎?」
溫湘著實善於攻心。
最後一句直接戳中沈靈枝軟肋。
相伴十幾年的朋友,怎么忍心讓他淪落到那種境地。
「我明天答應他。」
「謝謝你。」
溫湘感動地擁住女孩。
目送沈靈枝離去,溫湘折返謝暮房間。
「小暮放心,媽已經替你說服枝枝,婚禮也會盡快籌備,無論如何,她就是我們謝家的准兒媳。只是你要答應媽,下次用苦肉計一定要適度,不要讓媽擔心好嗎?」
謝暮掀開眼皮,平靜幽冷的黑瞳浮現一絲動容。
「好。」頓了頓,「謝謝媽。」
沈靈枝在回去的路上意外碰見剛才給謝暮做治療的醫生,謝家人給他待遇是相當不錯的,派了佣人給他領路,提東西,送夜宵。禮貌打了聲招呼,正要經過,卻意外掃到一個頗為面熟的臉孔。
「何謙大師?」她遲疑。
老者正和醫生交談,聞言側頭望向她,摸著山羊胡爽朗一笑,「你就是枝枝吧。我們又見面了。」尾音意味深長。
又?他原來早就識別她身份!
他果然就是那天給她祈福消災的何謙大師。
剛才她心系謝暮的病情,他又低調立在醫生身後,所以在謝暮房門外她都沒認出來。
「您是來給謝暮祈福的嗎?」
仙風道骨的老者眉頭一皺,「那臭小子沒跟你介紹老頭子我嗎?」
「啊?」
「我是那小子的爺爺。」
沈靈枝驚得差點掉下巴。
這世界真特么小啊。
何謙大師很快又換上慈祥親和的面容,笑呵呵地招呼她,說有空可以找他嘮嗑,還親切地給她指了下他房間的路,這才放沈靈枝離開。
折騰了大半夜,沈靈枝疲憊異常,推開房門時也沒注意腳下。
耳邊陡然傳來略微痛苦的貓叫。
聲音不大,她卻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彈開三米遠。
一只通身雪白的布偶貓端坐在門口,身姿優雅,蓬松的毛在晚風中搖曳,一雙白色前腳掌仿佛中世紀貴族戴的手套,藍色貓瞳清澈無公害,它微微歪頭沖她軟萌喵了聲,摸了摸剛才被踩的爪子,她的心簡直要融化。
好漂亮的布偶貓。
沈靈枝走到它跟前蹲下,試著擼了把貓毛。
嗷,好乖。
「剛才對不起啊,沒看到你。」
她翻起它脖頸上掛的銘牌,還是手寫的,「糖白,你叫糖白?好可愛,很適合你。」
布偶貓聞言,猛地抬頭望向她,似有些吃驚。
「你是不是餓了?抱歉,現在太晚.沒辦法找人要貓糧呢,就只有餅干,吃嗎?」
她把牛奶味餅干放在掌心。
布偶貓看了她幾秒,這才矮下腦袋,咔擦咔擦地啃起來。
舌頭不時蹭到她掌心,很癢。
吃完,她揉了揉它腦袋,「好困,我要睡了哦,晚安。」
布偶貓轉身走了。
不知道是誰家的貓?
沈靈枝沒放在心上,回屋匆忙洗了個澡,倒床就睡。
隔天,她第一時間去探望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