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凡哥，你認識程小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沈靈枝很難相信這堪比女高音的聲音出自池俊之口。

「池先生可能忘了，上回在涼安市，水母事件。」

池俊恍然大悟，「啊，你就是那位程小姐！抱歉抱歉，是我眼拙，上回多虧你。」

話雖如此，他的視線還是驚疑不定地在她和6少凡身上徘徊。

「冒昧問一下，程小姐家有幾口人？」

還查起戶口來了。

沈靈枝答：「就我一個。」

池俊不死心，「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很像大半年前那個南秀區被殺的……」

「被碎屍的女大學生？」

池俊點頭。

不知是不是她錯覺，池俊問這話時眼神似乎老往6少凡身上瞟。

還真是被認出來了！

所幸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沈靈枝早練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被認錯過幾次，我看了照片，還真挺像。池先生認識那女孩？」

最後一句也就隨便說說。

她非常肯定，除了上次在海邊，自己從未跟6少凡的經紀人有過交集。

池俊如她所料，搖頭否認，「我哪里認識那美女，那時候新聞鬧得挺大，受害者生前的照片在網上到處傳，我印象挺深的，那美女外在條件不錯，要是進娛樂圈絕對是一枚潛力股，可惜紅顏薄命……」

一切到這里，池俊表現還是正常的。

6少凡拿錢辦事，拎著吉他在台上自彈自唱。

嗓音磁性獨特，極具感染力。

沈靈枝倚在沙喝果汁，聽曾經的偶像單獨為自己彈唱很是享受。

果然是糜爛的資本主義世界。

沈靈枝本就很喜歡6少凡的音樂，聽著聽著入了迷，不知不覺隨他輕哼起調子。

而池俊的古怪就從這里開始。

6少凡天生對聲音敏感，似乎聽到她哼曲兒，漸漸放低了嗓音，到最後干脆舍棄麥克風，有意無意似地跟她和音。

池俊忽然飛快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展示給她看：凡哥在音樂方面要求嚴苛，程小姐最好別跟著哼曲兒，讓他聽到了你可能會挨批。

她立刻不敢哼了。

而池俊口中對音樂方面嚴苛的6少凡突然停下來，要求她唱歌。

媽呀，偶像要聽她唱歌？

不料沒等她回話，池俊就急忙搶在她跟前回絕，「凡哥，唐少請你來是給程小姐唱，不是讓程小姐給我們唱，要被唐少知道了我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6少凡冷嗤了聲，沒再堅持。

午餐時間，有專車分別將她和6少凡送到市里的高級中餐廳用餐。

「明月」在國內高端餐飲中赫赫有名。

沈靈枝後知後覺現這居然是唐斯年名下的產業之一。

包廂入座後，池俊一直跟她天南西北扯話題。

但更多的是他自己侃侃而談，壓根沒給她多少說話機會。

她莫名有種感覺，池俊像在阻擋她跟6少凡聊天，甚至在全力搶走她開口的時機。

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是怕她跟6少凡談話後，現偶像人設崩塌？

沒多久，唐斯年到場。

這下池俊不得不噤聲，像被摁了消音的電影。

唐斯年理所當然坐在沈靈枝身邊，順著她絲問她，「私人演唱會可還滿意？」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