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雖說我們可以自行合成陽氣,但度緩慢。要催化它的生成,還是需要吸收一定的陰氣。」
許葉偏頭望著她,眼睛極黑,頭柔軟似陽光下的沙灘,他笑起來總像孩子般純粹。
他隨和,幽默,懂得很多女孩子的東西。
她一直都把他當閨蜜看待。
可是此刻,她不知怎么的就注意到他的唇,果凍般的瑩潤,肩看起來很闊,很適合依靠,懷抱很寬,似乎很溫暖,手指干凈修長,有著女性沒有力量感。
他是一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沈靈枝整個人都懵了。
許葉見她愣,噗嗤一笑,「開玩笑的,我不一定非要吸收陰氣。」
不過就是康復得慢而已。
他這樣一說, 她心里更內疚。可要她跟閨蜜上床,她實在無法想象,一旦生肉體關系,就回不到從前了。
許葉突然呼吸一亂,眉頭擰了擰,頭別到一邊。
「怎么了,傷口疼?」「沒事。 」那就是有事。
沈靈枝連忙起身,「我去叫醫生。」
手臂跟著被拉住。
「真沒事,麻醉失效後總會有點不舒服。」許葉壓著嗓音,「能讓我抱一下嗎?」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沈靈枝坐到床邊,任由許葉輕輕抱住。
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小心避開他傷口,把手輕擱在他後腰。
意外現他流了不少汗,身.上也有些涼。
「許葉哥,不然我還是叫醫生來
「別動,這樣就好。」
許葉單手環著女孩的腰,把呼吸埋入她秀。
她好軟,小小一只,他甚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她弄碎。
沈靈枝莫名從他身上感受到孤寂的味道,猶豫了下問他,「許葉哥,要不我幫忙通知你家人,讓他們陪陪你?」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脆弱的,他孤身一人在外打拼,應該想家了吧。
許葉沉默片刻,「我父母過世了。
沈靈枝愣住了。
突然現自己明明把許葉當閨蜜,卻對他一無所知。
不知道他的身世,不知道他具體畫什么少女漫,更不知道他怎么會成了一只貓。
他從不談自己的事,跟貓一般無憂無慮,她就以為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原生家庭。
「那你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妹妹。」許葉聲音低而哀傷,「但她不喜歡我。,
「對不起。」
她對他真的了解得太少了。許葉閉上眼睛呢喃,「沒關系,都過去很久了。」
程讓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目睹這一幕,夕陽的余暉傾瀉而入,如素描筆勾勒出男女相擁之姿,男子闔著眼,好似枕著女孩的肩膀沉入夢鄉。
像終於汲取到溫暖的孩子。
絕大多數人都會不忍心打擾這份美好,但不包括程讓。
程讓單手抄入白大褂,目光輕飄飄掠過摟在女孩腰上的手,金框眼鏡折射幽光。
「枝枝,該換葯了。」是她熟悉的溫和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