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可光她一個人喊冤有什么用?法庭是用證據說話。
她終於明白哥哥為什么處心積慮要從孟家拿走證據,她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沒有任何能澄清自己的手段。這些對她不利的證據一旦在網絡廣泛流傳,即便在世人眼中她已經死了,也會遺臭萬年。
人們提起沈靈枝,不會再把她當作被謀殺的女大學生給予同情,而是說:哦,那個殺了自家嫂嫂的殺人犯,老天有眼,被碎屍了活該。
被千萬人冤枉,唾棄,咒罵,是多么糟糕的感覺。
她還跟哥哥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能保護自己,認定他是保護過度。
到頭來,她被周雲麗羅列出的證據堵得啞口無言。
「聽起來,枝枝的確像凶手。」她干澀道。
周雲麗以為她一時無法接受朋友殺過人的事實,溫聲安慰了她一會兒。
沈靈枝往沈望白的方向偷瞄了眼,她哥正和孟父聊天,身姿挺拔,微敞的領口散剛石更姓感的男人味,孟杉坐在那二人之間,面帶羞意。
她收回視線,想擁抱哥哥的心情被強壓回心底。
這么些年,她哥被迫跟孟杉綁在一起,一定不好受吧。
要快點找出真相,才不負哥哥的付出。
婚禮前夕一片忙碌,就連唐斯年也被唐四爺抓去負責設計婚宴,每天忙得神龍見不見尾。只可惜這是一場注定被破壞的盛宴,她甚至有點替唐斯年擔心,要如何面對唐四爺的暴怒。
五天後,終於到萬眾矚目的曰子。
婚禮時間遵從西方習慣,定在下午。
兩點,沈靈枝跟著唐斯年提前一小時抵達酒店。
據說孟杉本來希望是西式露天婚禮,但因為近來小雨連綿,天氣濕冷,只能敲定室內。
會場內已到一半的客人,外圈的白桌擺滿靜致的小吃,點心,水果以及香檳。
沈靈枝掃了一圈,現基本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脫了外套就扔下唐斯年覓食去了。
剛吞了個草莓布丁,吃兩口蜂蜜黃油味的吉塊,腰就被唐斯年從後摟住。
「小靈芝,宴會是我帶你來的,過河拆橋是不是不太厚道?」
他輕聲低語,氣息親昵吐在她耳廓。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路過的賓客不斷向他們投來或驚訝或意味深長的視線。沈靈枝臉上燒紅,趕緊把吃了一半的吉塊塞入嘴里,准備給他叉個新的,「你要吃都給你,先放開……唔唔……」
唐斯年含住她的唇吮了幾口,蜂蜜黃油醬瞬間跑到他嘴里。
「唔,還不錯。」
沈靈枝頓時覺得嘴里的吉塊火辣辣,都是他的味道。
混蛋,也不看這是什么場合!
她羞惱地轉身,忽然現他唇角有一小片紅。
她仿佛抓到他小辮子,嘴角洋洋得意上揚,「你沾到我口紅了!」
難得見他狼狽,不好好取笑一下怎么行。
唐斯年順著她視線輕摩唇角,「喔?」
他既沒慌,也沒去擦拭,那雙水波流轉的桃花眼反倒看得她頭皮麻。
她暗道一聲糟,想溜已經來不及了,唐斯年跟逮貓似地撈住她,俯身湊近。
「你沾的口紅,那得由你舔掉。」
在這里……哥哥和孟杉的婚禮……給他舔嘴角口紅……
轟!沈靈枝大腦一懵,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