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以為這樣你就能釣到魚了,把魚餌裝上,需要幫忙再叫我!)
大胡子船長走遠了,腳步有些小開心。
沈靈枝從他懷里鑽出腦袋,「船長先生就這么走了嗎?沒有教釣魚?」
「教了,只是專業術語不太懂,需要翻譯復述一遍。」
她突然想起剛剛他翻譯了大部分,「剛剛船長先生的話你能聽懂?」
「能聽懂一些日常。」
「好厲害!」
她瞬間化身小迷妹。
紀長顧淡笑摸摸她的頭,示意讓翻譯員復述所謂的「釣魚技巧」。
翻譯:「……」無中生技?
可憐的翻譯在某人高壓目光下磕磕巴巴挖出他知識庫有限的釣魚技巧,「船長先生說,裝上魚餌,放線,等魚上鉤叫可以叫他來幫忙捕撈……」
她靜默兩秒,悄咪咪拉他衣袖,「這個翻譯好像有點水啊……」
翻譯:「……」嗚嗚嗚,做人太難。
沈靈枝坐回小板凳上,看著紀長顧在光禿禿的鉤子上掛好魚餌,重新放入湛藍的大海。
然後她繼續抱著他胳膊。
「枝枝,剛才的話不要有壓力,你想生就生,不想生不會有人逼你。」
她愣了愣,抬頭。
四目相對,紀長顧用戴婚戒的左手摸摸她的臉,「不過如果想生了,記得第一個告訴我,嗯?」
看到戒指她就想起自己弄丟的那個,愧疚極了,對於他任何要求都不假思索地點頭。
事實上他就算現在想要釀釀醬醬,她也會立刻答應。
只是某人顯然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就一直坐在這兒釣魚。
從上午到傍晚,除了釣上一條還算稀有的東星斑,其余的就是一些金線魚,章紅魚,帶魚等常見食用海魚。
沈靈枝也是崇尚生活要有儀式感的,眼見天都快黑了,他還在釣,她不僅沒找到丟失的婚戒不說,連跟他的洞房花燭夜拖了快三天還沒補上,那心里真是抓心撓肝,恨不得把他擄回房當場撲倒。
海釣期間她有嘗試著誘惑他,只是每當她要施展時,男人要么起身查看魚線,要么讓她離他遠一點,說自己身上腥。
即便她不管不顧抱著他,他的注意力也在魚竿上。
她甚至懷疑他愛上魚竿了。
「累了?累了先回房休息。」
紀長顧看到她懊喪的小模樣眼底流過一絲笑意,吻了吻她的臉。
「那你陪我。」
「乖,我再釣一會兒。」
「紀長顧!」
小奶貓露出了小爪牙,啪嘰一下,對准高她一個頭男人一個壁咚。
但這鮮明的身高差,與其說是壁咚,不如說更像是他靠著牆,她灰頭土臉趴在他身上。
「我們……結婚了!」
「知道。」
「你,你不覺得少點什么嗎?」
「什么?」
她瞪圓水汪汪的眼睛,「新婚夜!」
提示得相當明顯了,沈靈枝從沒想過擺脫了貓咪發情期還有急著脫男人褲子的一天,羞得面紅耳赤。
男人仿佛這才意識到什么,深深凝視她,「看你睡這么久,我以為你不想要。」
「才不是……」
這樣說又顯得她太迫切了點。
「這是新婚夫妻該做的。」
「你很累,我怕你吃不消。」
大尾巴狼早看穿她的小心思,依舊君子之姿,面不改色循循善誘。
天真的小貓咪搖頭,「不累,我可以的。」
男人喉結細微滾動,摩挲她細嫩的臉蛋,像開始斟酌從哪個部位開始品嘗美味珍饈。
「原來是我不解風情,我的錯。」
他啞著聲,微妙加重音,「我會盡力補償你的,我的紀太太。」
另一邊,船長被邀請上島前問了下梁治。
「@#¥……」(那位先生不擅長釣魚,那他擅長什么?)
梁治:「他擅長的東西其實不少,比如苦肉計。」
大胡子船長聽完翻譯,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是苦肉計?
梁治:「比如在自己妻子面前故意露出可憐的一面,讓妻子心疼他,從而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大胡子船長聽得不是很明白,後背卻莫名泛開一股涼意。
好像是個可怕的男人。
算了,還是吃比較重要。
船長踏上岸,梁治拿出西裝口袋里的天鵝絨盒,赫然是沈靈枝丟失的鑽戒。
☆☆☆
終於要寫完新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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