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去收屍的路上經過那條小巷,大腦突然響起族人發出的求救,他才順勢趕過去幫忙。
也罷,既然想見他那就讓她見,能撬開她嘴最好。
謝暮坐在審訊者的位子上,面無表情略帶不耐,「知道什么就說。」
「你……」她斟酌了下語句,「謝暮,你過得還好嗎?」
「叫我初九長老。」
他不喜歡聽到謝暮這個名字時情緒微妙波動的感覺,從她嘴里說出來更甚。
「還有,我好不好,與你何干。」
他的聲音原來可以這樣冷硬。
果然,他變了。
在謝暮歸位成為長老一切穩定之後,她曾試著聯系他,能重新成為朋友也好,夜莫卻搖頭,說不是不讓她見,而是謝暮拒見任何人,尤其是與他過去有聯系的。忘卻記憶的他像被抽光七情六欲,除了對族人的責任別無其他。
所以這三年她一直沒去打擾他,只偶爾找夜莫詢問他的情況。
他過得挺好——每次都有這五個字。
但她現在更想親耳聽他說。
「我有點緊張,能陪我聊幾句嗎?聊完了,我什么都告訴你。」
被這樣不客氣的對待她也不生氣,聲音還是軟軟的。
謝暮甚至有種預感,就算他現在把她壓在身下,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抗。
「呵。」
他提步就走。
真是失了智了,陪一個奇怪的女孩在這浪費時間。
夜晚,調查結果出來了,貓咪形態的小男孩是被車撞了,幾個小屁孩目擊現場,看到很多血,害怕又好奇地過去看死了沒,一不小心目睹貓化形成血人的全過程,嚇得四處逃竄。而沈靈枝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
謝暮得知這個結果時眉頭擰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所以她既不是肇事者,也不是目擊證人,那為什么假裝自己與事故有關?
好玩?腦子有坑?
「她人呢。」
「在拘留室,坐了一下午。」
「把她扔出去。」
這位族人看著謝暮的背影習慣性擼了擼並不存在的貓須。
初九長老對人類也太無情了吧,這么水靈靈的女娃都能狠得下心。
不過仔細一想,他對所有主動倒貼的雌性生物都是如此,只不過對這位更凶。
哎,傳聞他發情期從不找女人看來是真的。
沈靈枝沒有被「扔」出去,夜莫早一步到達拘留室,把人接到自己屋里。
沈靈枝被謝暮帶走的事早就傳到紀長顧他們那邊,夜莫是受托特意來關照她的。
他們知道她的心結,只確認她平安就好,不急著把她帶走。
沈靈枝心里淌過暖流,揉了揉濕潤的眼睛。
不過夜莫還是得先問清楚,「要走嗎?」
謝暮的態度她也看到了,已經不是原來非常喜歡她的小竹馬。
沈靈枝搖頭,「我想再跟他說說話。」
往後估計很難有接觸他的機會了,所以在謝暮抓走她時她什么都不說,任憑誤解,而這一面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想念他軟乎乎的貓耳,他的眼神,嗓音,氣息,淺笑,還有他蠻不講理地抱著她,一本正經說她喜歡他時的強詞奪理。
如今她真的喜歡上他,而他呢?
「他不會再見我了吧。」
沈靈枝低頭落寞地笑了笑,沒想到事故這么快就查清。
她好像……跟他說的話還不超過五句。
「別擔心!」
夜莫唰地一下甩出紙扇,跟風流老古董似地一扇一扇,「我一定把你塞到他身邊,這小子斗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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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喵喵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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