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不該來」，我看著他，「可她為什么還是跟你一起來了？」

「她是想救我，想救寧家……」，寧權哭著說，「我不認識您，她只是想給我引薦您，可沒想到卻鬧成了這個樣子。為什么會是這樣？這到底是為什么呀……」

「這是冥界的意思」，我淡淡的說，「冥界，要滅你們……」

他一怔，趕緊扶著車站起來，吃驚的看著我，「冥界？」

我點了點頭。

他不明白，「為什么？冥界為什么要滅我們？」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輕輕嘆了口氣，「你就別問了。」

「不問了？」他苦笑，「我為什么不問了？冥界要滅我們？他們憑什么？幾千年了，他們的命令，我們哪一次不聽？他們交代的事，我們哪一次沒辦好？就在不久前，他們命令我們去南海誅殺蘇家人，我們不是一樣照辦了？現在這是怎么了？用完了我們了？想要滅我們了？這是什么道理？」

「我沒法給你解釋」，我看著他，「我只能說，這件事，很難更改了。」

「也就是說，您不救我們了？」他顫聲問道。

「我本來還沒想好」，我坦然的說，「寧小姐太急了，非要bī著我答應救你們。她看到了你沒看到的人，她知道那人的分量，也猜到了冥界的意思。她知道冥界惹不起，但卻為了寧家，不斷地bī我答應幫你們……」

我頓了頓，「反復求而不得，她就把憤怒發泄到了那些客人的身上……」

「這么說，她是因為我才……」，他後悔不已，「我不該來！我不來該找她呀！」

「容我說句公道話，來小魚咖啡辦事的妖有很多，他們中也有人遇上過今天這樣的情況」，我說，「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力量，也尊重小魚咖啡的規矩，所以他們從沒把怒氣發泄到那些普通客人的身上。寧小姐有一千五百多年的修為，她的怒氣一旦失控，就會傷害到很多人。所以這件事，怪不得我們……」

寧權沉默了。

我平靜的看著他，「還是那句話，你回去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紀小姐，如果她要報仇，就讓她來找。」

說完，我轉身准備回去。

「少爺！」寧權抬起頭，「那……那寧家的事呢？」

我停下腳步，輕輕嘆了口氣。

「隨緣吧。」

「可是……」他還想說話。

我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寧權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咽回去了。

我沒再理會，推門走進了小魚咖啡。

寧權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之後，仰天長嘆，抹了抹眼淚，開門上車，發動了車子，緩緩地開走了。

……

此時的咖啡廳內，所有的客人都已經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