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毀了這里，上尊也不會放過你們」，我看著她，「你們出去之後，一樣難逃一死。」

少女沉思片刻，一抱拳，「我們願跟隨少主！」

「追隨我？」，我看了看那四個人，「你們五個？」

少女一揮手，那四個人瞬間化作血氣，呼的一聲消散了。

小珺一皺眉，「你……」

「他們是我用自己的血煉化出來的五行幻體」，少女說，「這昆侖神宮內只有兩位天神，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師兄。我們兩個……」

她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你們怎么了？」我問。

「我們不能在一起」，她低下頭，「所以，就分開了……」

「不能在一起？」我納悶。

「上尊將我們困在這里，其用意，不言而喻」，她說，「可這昆侖神宮乃是禁地，莫說我們只是神仙，就算是天仙，只要在此有了倫常之事，都會修為盡毀，淪為凡人。若是成了凡人，壽命不過百年，那我們又如何能離開這里？所以我和師兄約定，我守昆侖神宮，他守昆侖神鏡，從那時起，到如今，我們已經四千七百年沒有見過彼此了……」

「四千七百年……」，小珺一愣，「你們……」

少女嘆了口氣，「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覺得寂寞，總覺得少主很快就會來的，到時候只要殺了少主，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回去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四千七百年……」

「所以，你就煉化了那四個人，陪著你？」我問。

「這里，太安靜了……」，少女苦笑，「靜的讓人無法入靜，靜的讓人恐懼萬分，我很孤獨，很害怕，我去找師兄，可他不見我。他隔著門對我說，他和我一樣寂寞，一樣獨孤，一樣害怕。若是我們見了面，必會難以自制，若是有了倫常之事，那我們就失去金身，修為盡毀……」

她抬起頭，看著我們，「少主，雲公主，我不想繼續留在這里了……」

小珺看了看我。

「你願意做我奴仆，你師兄能願意？」我問。

「少主放心，我去和他說」，少女說。

「上尊想殺我」，我看著她，「你們跟隨我，就是背叛上尊，你們要考慮清楚。」

「上尊騙我們，想把我們困死在這里」，少女看著我，「叛也是死，不叛也是死，既如此，我們為什么還要忠心於他？」

我略一沉思，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一抱拳，「武靈晴！」

「武靈晴……」，小珺點點頭，「好名字……」

「你師兄呢？」我問。

「墨陽」，少女說。

「武靈晴，墨陽……」，我想了想，看看她，「起來吧。」

「少主答應了？」她趕緊問。

「你師兄我還沒見到」，我說，「不過你，我會帶出去的，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謝少主！」，她很激動。

「起來吧。」

「是！」

她這才站起來了。

「你叫我少主，那你知道我是誰了？」我問她。

「這……」，她猶豫了。

「怎么？不能說？」小珺問。

她很為難，「雲公主，我和師兄都曾發過重誓，決不能透漏少主的身份，否則必天火焚身，元神寂滅，所以……」

「好吧」，我無奈的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