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皺眉，「他們的死對頭？」

吳悠悠點頭，「天祭是古羅馬時代建立的吸血鬼組織，同時代，還有一個不隸屬於教會的秘密的驅魔人組織，叫上帝之鷹。上帝之鷹是天祭的死對頭，兩個組織從古羅馬時代一直打到了現在，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唐寧示意他繼續說。

「天祭四公爵得到聖母之血後，就把這手稿丟進了火爐」，吳悠悠說，「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手稿剛一點著，上帝之鷹的驅魔師們就沖進來了。雙方隨即爆發了一場血戰，天祭損失慘重，上帝之鷹也沒撈到便宜，但他們中的一個人，卻從火爐中搶出了沒有燒凈的阿古斯手稿。」

「也就是說，這手稿被上帝之鷹得到了？」，唐寧問。

「對」，吳悠悠點頭，「之後的很多年，天祭四公爵和聖母之血銷聲匿跡，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上帝之鷹也試圖通過阿古斯手稿殘卷尋找聖母之血，他們多次努力，最後都失敗了。無奈之下，上帝之鷹的首領就將這殘卷藏在了羅馬城一座教堂的地下圖書館內，時間一久，慢慢的也就被人遺忘了。」

唐寧接過手稿看了看，不解的問道，「聖母之血早已被天祭轉移，通過這手稿，還能找到它？」

「能的」，吳悠悠說，「這手稿上記錄的，其實是聖母之血的五重召喚密語。阿古斯得到這些密語之後，曾經試著尋找聖母之血，但她失敗了，所以她才把這密語送給了索拉公爵。所以也可以這么說，這手稿雖然是阿古斯寫的，但她自己卻並沒有參透這其中的奧秘，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把這密語送給索拉公爵。」

唐寧看看手稿，問他，「那現在這手稿只剩下殘卷了，密語也殘缺不全了，還能召喚聖母之血么？」

「密語一共五重，缺任何一重，都無法召喚聖母之血」，吳悠悠頓了頓，「但，任何一重密語，都能觸動它，使它發出qiáng烈的紅光……」

「409破解了這殘卷上的密語，觸動了聖母之血」，她看著吳悠悠，「天祭因此感覺到了危險，因此才和409起了沖突？」

吳悠悠搖了搖頭。

「409的人，破解不了這密語，但他們有自己的優勢」，他說，「程飛，譚志超和趙雲兒都是得了人身的妖，他們都有神通，尤其是趙雲兒，她的感知力非常qiáng大。她通過這手稿，看到了一些兩千多年前的景象，看到了當年天祭四公爵尋找聖母之血的部分過程。正是憑著這些景象線索，他們連續找到了三個天祭的秘密據點，殺掉了天祭十幾個成員，這才惹怒了天祭。」

唐寧輕輕出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吳悠悠接過手稿，裝進信封，交給她，「現在明白了吧？」

唐寧點了點頭。

她收起信封，略一沉思，抬頭看著他，「這個事，到底該怎么收場？」

吳悠悠凝視她良久，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回頭等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