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倆女孩齊聲問。
「李沁做流產的事,朱冰他們是知道的,在李沁做完手術的第二天,他們就把這個事報告給了張偉qiáng。張偉qiáng聽說之後大喜,覺得終於可以把靳海趕出學校了,於是他就暗示那幾個積極分子,讓他們拿這個事做文章。幾個積極分子一合計,決定由陳寶生和劉天成出面,說自己的錢被偷了,以此來狀告靳海。偷錢這種事,可是違反校規的,一定會被學校開除。他們商量好了之後,就在周一的晚自習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向張偉qiáng告發了。」
「然後呢?」,馬珊珊問。
「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到,晚自習變成了批斗會,陳寶生,劉天成義憤填膺,黃美雲,趙彥申上躥下跳的帶節奏,班上的那些學生不問青紅皂白,跟著批斗靳海,李沁趴在桌上哭,一句也不說,只有靳雪一個人,怒懟全班,試圖為哥哥洗刷這wū名,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不可能吵過全班人,再加上張偉qiáng定tiáo子,她根本無力回天。」
「李沁為什么不說話?」,蔣夕憤怒的問,「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么?她還有沒有良心?!」
「她不敢說話」,吳悠悠說,「她要是說了,自己的事也就漏了,她要顧忌自己的名譽。」「她顧忌自己的名譽,就要害死靳海嗎?」,蔣夕激動的站了起來,「人怎么能這么無恥?!」
吳悠悠站起來,「別這么激動……」
馬珊珊也站了起來,「夕夕,別這樣……」
蔣夕拍拍心口,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平靜些了。
「坐下吧」,吳悠悠說。
她看了看吳悠悠,點了點頭。
倆人重新坐下了。
馬珊珊跟著坐下,也緩和了一下情緒,看看吳悠悠,「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吳悠悠說,「批斗會到高cháo的時候,靳海默默的站起來,冷冷的看了看那些人,轉身走出了教室。他走到窗口前,用拳頭砸碎了玻璃,邁上了窗台。靳雪追了出來,李沁嚇壞了,也跟著追了出來,她倆哭著沖過去,想拉住靳海。但是靳海頭都沒回,直接跳了下去,活活的摔死了……」
吳悠悠看看倆女孩,「講完了。」
馬珊珊默默的捂住了臉,怔怔的看著茶幾,心亂如麻。
蔣夕也沉默了。
吳悠悠端起杯子,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水,放下杯子,抹了抹嘴,對馬珊珊說,「現在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