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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狼 白黑 5397 字 2020-08-02

第16章

第二天,在萬城中學的花雨club包廂里,江雕開見到了南宮祭,他胳膊掛了彩,面色也比平時蒼白些,見他進來南宮祭一臉和煦的笑意:「阿開,昨天抱歉啊,他們只顧照顧我,卻把你一個人丟下了,我說了,如果以後再遇到這事兒,保你和保我是一樣的,去了醫院我就讓他們去找你,派出所的人說你已經回家了。」

江雕開看了一下他的傷:「別說我了,你傷的怎麽樣?」

「小傷,沒事的。」南宮祭動了動胳膊。

「如果不是你,可能現在受傷的會是我。」

「你的伸手還不至於,都是k叔他們總是母雞護小雞似的,弄的我現在都快手無縛雞之力了。」南宮祭調侃自己。

江雕開知道他是怕自己多想。他伸手過來:「祭,你這個朋友還真沒白交。」

南宮祭伸手,兩人手握在一起:「誰說不是呢,我們是要做一輩子兄弟吧?」

「當然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江雕開說。

「嘖嘖」高照走進來,正聽了個尾音,「什麽有福同享?說白了就是有女人一起玩罷了,對不對?」

南宮祭和江雕開相視一笑。高照打了個響指:「今天有人要見你們,特地拜托我引見,包大龍,進來吧。」,話音落了,包大龍雙手倒綁,光著脊背進來了,他身後還跟了幾個兄弟。

「你們這是干什麽?」南宮祭問。

包大龍噗通一聲給跪下了:「我這是效仿古人,負荊請罪來了,道兒上有句話,叫認賭服輸,我包大龍算服了,以後我和兄弟們都歸你們使。」

「那倒不必,你以後有多遠滾多遠。」江雕開涼涼開口。

「別介,大哥,昨天你那幾通拳腳真讓我五體投地了,你們要不答應收了我,我今天就不起來。」包大龍臉皮夠厚。

「開,還別說,這包大龍還有些眼色。」南宮祭說,「就看高照和包小陽的面子吧,怎麽說也是一家人,包大龍,你起來說話,把他繩子給他解開。」

包大龍站起來,從兄弟手里取過個小木盒,遞給南宮祭:「這是我的見面禮。」

南宮祭微微挑了眉,將盒子打開來,里面卻是血淋淋的一根小手指,江雕開咒了一句,將臉轉開,高照也罵:「太他媽血腥了。」

只有南宮祭面不改色,唇角依舊帶著隱約的笑意:「什麽意思?」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單挑就是單挑,不能背後放冷箭,昨天回去我就把不守規矩的小子給辦了,給他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麽不地道。」

南宮祭哼了一聲:「誰知道這手指是不是他的。」

包大龍把身後畏畏縮縮的一個人拉過來,拉著他的手給南宮祭看,果然左手包著紗布,包大龍說:「我包大龍毛病挺多,但從不說瞎話。」

南宮祭一笑:「這教訓未免有點輕,我怕他記不住。對了,你叫什麽?」他面目和煦地轉向那人。

那人臉色發青,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叫阿德。」

「阿德」南宮祭玩味,「把右手伸出來。」說話時他手里已多了柄明晃晃的水果刀。阿德嚇得直往包大龍身後躲。

南宮祭說:「阿德,你要害怕就直接出去好了,不過很快,也許就是明天讓k叔找到你,以後你就再也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了。」

包大龍把阿德從身後拎了出來:「瞧你這德性,還阿德?不就兩根手指嘛,有腦袋重要?」

阿德早被南宮祭的氣勢懾住,況且他已經知道了南宮祭的背景,他臉色青灰地把手伸向茶幾,南宮祭手起刀落前唇角還掛著一朵笑意。然後──鮮血,慘叫……連方才還嘻皮笑臉的高照都捂著嘴跑進了衛生間。

江新月下了班像往常一樣開門進屋,在玄關處換好衣服,進客廳開燈,她租的小公寓客廳采光不好,連白天都要開燈。可是這次那白熾燈只詭異地眨了幾下眼,江新月心里剛叫不好,就聽見「啪」的一聲,她嚇得蹲身捂耳,再看時燈管都黑了。

今天怎麽這麽倒霉……她無精打彩地坐回沙發上,將下巴擱在抱枕上,她和林南爭吵的畫面又重現在眼前,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早晨上班時她就看到於瑋從林南辦公室里走出來,眉目含春地和她打招呼,還問她知道為什麽鄭奕航不把專訪給他們都市報,見江新月不置可否,她就自問自答,說江新月你看不到人家鄭奕航在追求你嗎?人家專訪特地給了都市報,你卻去訪問鍾雨桐,鄭奕航這是在和你賭氣嘛,連帶著我也吃掛落。

江新月說,你別胡說,你見過當紅影帝追求一個小記者嗎,再說他哪有時間談戀愛?兩人正說著,內線電話打過來,林南叫江新月去他辦公室。

江新月走進去的時候林南正在翻看她的稿子,見她進來,他把文稿放在手邊問她:「聽於瑋說你之前已經和鄭奕航約好了專訪,可是這麽好的機會你卻臨時放棄了?」

「是的,我中途決定采訪鍾雨桐。」江新月很坦白地說。

林南微微蹙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你不僅得罪了鄭奕航,恐怕以後關於他的采訪你再也拿不到,而且你又……」

「我又得罪了你──我的上司大人對嗎?」江新月很沖地直視林南。

林南看了她一會兒才說:「新月,我是對事不對人。以鄭奕航的人氣拿到他的專訪你知道對我們都市報意味著什麽,而你卻選擇了無人問津的鍾雨桐,你想過這篇采訪發上去結果卻根本缺乏受眾嗎?」

「我相信鍾雨桐以後一定會大紅大紫的。」

「那是以後,可是現在不是──現在幾乎沒人知道鍾雨桐是誰,所以根本沒有人會因為這篇采訪而去買我們的報紙,新月,我們這兒不是慈善機構,不是看誰可憐就要采訪誰……」

「那麽你是說所有的媒體記者都要爭名逐利了?所有的媒體人都要功利而現實,要錦上添花,不要雪中送炭,而且還要學會落進下石?如果是這樣,對不起林總,很抱歉我暫時還做不到這樣。」江新月說完也不給林南說話地機會,就憤然走出了林南的辦公室。就連下班林南在她身邊按喇叭要送她回去,她也裝沒看見,正好公車過來,她招呼也沒打就直接上了車。

現在想來,這她和林南早就有了分歧,只是才顯現出來罷了。他們的位置不同,自然有時觀念相左。而她如果不是和林南有那層關系,依她這種對上司的態度,恐怕早就被掃地出門了。而她潛意識里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才敢在林南面前這樣「放肆」嗎?

其實站在林南的立場,他這樣「指責」她也無可厚非,不過雖然道理明白,她心里還是照樣生他的氣。

第17章

花雨club的某一包間里迷漫著yin糜的氣息和穈亂的聲響──赤裸的包小月180度張開的雙腿不停盪漾,人高馬大的包大龍抱著她雪白的小屁股不斷沖刺,高照長腿分開,幾乎整個人都坐在了包小月的頭上,他碩長的yáng具插在她的口腔里,來回抽動。

十五歲的少女的身體柔韌如蛇,喉嚨里發出嬌軟的呻吟,嘴唇吞吐間發出「剝剝」的聲音。包大龍在幾十個快速沖刺後達到高氵朝,旺盛的jing液噴灑在少女濕潤的花壺里。

高照走過去:「叫你禽獸也不為過吧,自己的妹妹干就干了,還射在里面,小心包小陽給你生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出來。」,一邊說一邊翻過少女的身體,讓她狗一樣跪伏在地上,他抓著飽脹的男根毫不憐惜地插了進去。

高大龍看著自己的妹妹被男人cāo的趴伏在地上,伸手捏住少女的nǎi子玩弄著:「靠,我是禽獸,你就是禽獸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妹天經地儀呀,你管個球,再說了這就是個小妖精,她十三歲就知道避孕葯是什麽玩意了。」

包間另一邊,南宮祭和江雕開一邊喝茶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室內yin糜的聲音和景象他們仿佛充耳未聞,再或者已經習以為常。

「過些天是你生日了吧,准備怎麽過?」南宮祭問。

「無所謂了,我不太在意這個,不過以前不管在不在家,爸媽都會在家里幫我慶生,倒是我很少和他們一起過。」江雕開和南宮祭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一溫一冷。

「那怎麽行。」南宮祭不太贊同江雕開的態度,「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嘛,應該重視才對。」

江雕開沒有接話,只是眼眸里滑過一絲怪異的神色,此時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龐,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南宮祭沒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繼續說:「這次在你家過怎麽樣?」

江雕開挑眉看向南宮祭,眉宇間帶著些詫異。南宮祭一笑:「怎麽,不方便嗎,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江雕開撇開頭,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南宮祭輕笑出聲:「你不會說什麽金屋藏嬌,只有又老又丑的姐姐罷了吧?」

江雕開揚了揚眉,狀似贊同。南宮祭說:「你姐姐這麽拿不出手嗎?總感覺像是藏著掖著不讓人見似的。不過我可聽包大龍說了,你姐姐是標准的窈窕淑女啊。」

「包大龍」江雕開叫那邊忙活的包大龍。別看包大龍外表粗魯實則外粗內細,他冤冤地說:「哥,我可沒說什麽,姐姐本來就很漂亮啊。」

「看吧。」南宮祭說,「我和你姐很沒緣分啊,去過你家幾次都沒碰到她人,倒是包大龍,一次就撞個正著。你生日不在家過也沒什麽,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一下,你姐不就是我姐嗎,我從小也是獨生子,挺羨慕你有個姐姐的。」

「哪里漂亮了,她就是普通人而已。」江雕開低頭,濃密的睫毛蓋住他的眼睛,他似乎在專注地盯著一個地方看。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江新月的樣子,公車上她撞在他的xiong口,頭發變得亂糟糟猶自不知,她的嘴唇隔著一層面料印在他的心臟處,他心頭一熱,血似乎逆流……

「阿嚏──」江新月站在凳子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凳子晃了幾晃,她連忙蹲下身子,腿都在打顫兒。她已經從抽屜里翻出儲備的燈炮准備換上,只不過她有點懼高,整個過程都戰戰兢兢的。

「誰在念叨我?好討厭,拜托,不要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念我好不好……」江新月嘟噥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向上伸准備把舊燈炮摘下來,可是不管怎麽努力就是夠不到。她想起廚房里有一只折疊的簡易板凳,於是翻出來撂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慢慢站直身體,終於夠到了,只是眼睛向上看的時候兩條腿不聽使喚地輕顫著。

她咬著牙擰壞掉的舊燈炮,就在這時門響了,江雕開進了屋,轉過玄關,他的視線落在那只凳子上,然後是那只折疊小板凳,再然後是雙腿打顫兒搖搖欲墜的江新月,視線在她身上定格。

江新月回轉頭來,目光正與江雕開對上。她啊了一聲,但已經來不及了,身體早已傾斜下去。「噗」她的身子落進了江雕開的懷里,江雕開xiong口一震,接著一陣暖意,江新月的身體不可思議的柔軟和馨香。

好半天,江新月慢慢張開眼睛,當觸到那墨海般冰冰的眸色,她才意識到她正躺在他的懷里,是江雕開抱住了她的身體才使她免於一摔。

她連忙站起來,手下意識地抓住兩邊的衣服,聲音有點慚愧:「謝謝你啊,阿開。這個燈突然壞了,我想把它換下來,所以就……」

他冷冷地瞄著她:「你傻瓜呀,不知道這屋子里還住著個男人嗎?」

「男人?」她重復了一句,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之後突然會過意來,嘴唇牽扯,還是忍不住,手指著他還是笑了起來。嘴里還念著「男人」這個詞。

他的臉越來越冷,後知後覺的她笑了好半天才意識過來,忙閉了嘴,指著他的手指訕訕地收起來,擺弄了一下頭發:「嗯……對啊……可能是原來一個人住慣了……其實你已經十六歲了,雖然還是個孩子,可是比同齡人個子都要高,看起來已經像個大人了……」她這一解釋不打緊,江雕開的臉似乎更冷了。

江新月被他盯得有些尷尬,轉身拿起新燈炮准備換上,江雕開伸手從她手里奪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燈換好了。江新月看著他的一氣呵成,心里突然有點明白男女的巨大差異。

江雕開把發烏的舊燈炮塞進她懷里:「以後這種事等我來做吧。不然摔個狗啃泥很不劃算,牙齒摔沒了笑起來會很難看的。」

他最後看她的目光真是yin森,她撫著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什麽嘛,不就是笑了一下嗎,本來未成年人說自己是男人就很可笑啊……」。

第18章

不知從何時起,江新月和江雕開的關系已經渡過了「磨合期」,江新月慢慢感覺到他們關系的變化,應該是從那次一起搭公車開始吧……?其實她也不太確定,那次在公車上,江雕開像天神少年一樣擠開人群護在她身邊時,她第一次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溫暖和安全感……他並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冷漠吧,他還是關心她的吧?雖然在之後的相處中他仍舊那麽酷那麽跩,但她已經不像初時那麽不能適應了。

而對江雕開的認識在那時還只是個開始。有時候她想江雕開還有多少面目是她沒看到的呢?

從江新月回b城的那天,第一次見到十六歲的少年江雕開,她就已經預見到這樣的男孩子是多招女孩兒喜歡了,然而那時只是個概念罷了,直到姜薇的出現,才把這個概念給江新月做了個深刻的詮釋。

其實江新月開始沒想到姜薇是沖著江雕開來的,因為她第一次來她家江雕開並不在家。她對這個女孩印象還滿深的,女孩兒並不是很漂亮,卻青春可人,乖巧懂事,再加上江新月和姜成的關系,她自然是打心眼兒里喜歡姜薇。

姜薇來江新月家的次數慢慢頻繁,自然而然地就碰到了江雕開,後知後覺的江新月這才發現姜薇看江雕開的眼神充滿少女的愛慕,飯桌上她會有意無意挑起關於江雕開的話題,飯後她也會找借口往江雕開房里鑽。江新月會然,她也是從十五六歲走過來的,當然了解姜薇的心理,甚至出於對姜薇的好感,她還有點樂見其成的意思。

只是在江新月看來,江雕開的態度實在有些欠扁。姜薇的「熱」與江雕開的「冷」成了明顯的反差,如果姜薇不主動挑起話題,江雕開絕對拿她當透明人,而在姜薇故意挑起的話題中,十句會有九句被江雕開一語帶過,有時甚至根本裝沒聽到,這讓江新月特別替姜薇尷尬,有時她實在看不下去,會故意拿筷子敲一下桌子或者輕輕咳一聲,每當這個時候江雕開就挑眉看她一眼,卻照舊我行我素,江新月就只能故意說些「廢話」來活躍氣氛。有一次飯後姜薇跑去江雕開房里請教電腦問題,江新月給他們送水果時才發現玩游戲的江雕開完全把姜薇冷落在一旁。

「阿開,我很早就認識姜薇的父親,他是刑警大隊的隊長,我們平時都叫他姜隊,你不知道他和爸媽早就認識,近年來和我一直保持聯絡,經常給我提供一些消息來源,是個正直善良的人,以前我就經常聽他提到他的女兒姜薇,薇薇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一日飯後,江新月特意找了個時間和江雕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