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殺惡,便是行善。 」方運道。
縣令道:「空口無憑!那向文宣不過是對楊玉環有歹意而已,並未真正下手,你所作所為,便是殺人!」
「等他動手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方運道。
縣令再一次猛敲驚堂木,道:「你可知罪?」
「按景國律法,我犯下殺人之罪,自然知罪。」
「那你可有愧。」
「無愧。」
「大膽!」縣令大喝。
方運淡然看著縣令,一不。
「若人人都像你如此膽大妄為,律法何在!」
「至少搶人妻女的混蛋會少一些。」
「來人,押入監牢,等查明案再審!」
方運被戴上手銬腳鐐,押入昏暗的監牢中。
連續幾日無人來問,但第三日後,監獄的龐班頭突然拎著好酒好菜前來,並松了方運的手銬腳鐐,把桌椅擺到方運的牢房之內。
「方公子,這幾天照顧不周,還望海涵,不過卑職也沒做惡了您的事,只是盡忠職守,您可千萬別見怪。」龐班頭笑呵呵地問。
方運微微一笑的,道:「龐班頭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龐班頭輕咳一聲,道:「你家那個童養媳啊,身份不簡單,原來是京城豪門楊家之人,那位老家主可是一位大儒。據說向家已經徹底倒了,馬上就會有人接您出去。」
方運難以置信地看著龐班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心中的激動,道:「不到最後一刻,不能下定論。」
兩日後,朝廷文書下來,楊家大儒利用聖院軍功減罪,罰方運勞役三年。
三年後,方運和楊玉環前往京城完婚。
五年後,方運夫婦帶著兩歲的兒子回到濟縣。方氏商行成立。
又一年,方運在濟縣游玩,在濟陵山現一只烏鴉立在一處石洞前不離開,方運奇之。入石洞,得無主寶藏,有各種文寶和神物,價值千萬兩白銀。
新歷二一六年,方運三十歲,成為景國有名的大商人。
在這些年里,方運遇到了許許多多的事,哪怕不是讀書人,也依舊每日讀書,用讀書人的標准來嚴格要求自己。自律自重。
新歷二二六年秋,方運正在書房讀書。
「父親!求求父親救救孩兒!」方運之子方志學突然闖入書房,跪倒在地,抱著方運的腿大哭。
「何事如此驚慌失措?」老成的方運低頭看著兒子,表沒有絲毫的變化。
方志學流著淚道:「我……我不小心誤燒了東門劉家的屋子。他們一家三口都死在里面,現在縣衙恐怕在尋我,還望父親救我!」
方運眼皮低垂,握著書卷的手爆出青筋,過了好一陣才道:「你剛從你母親那里過來?」
方志學低著頭,點點頭,道:「母親只是流淚。說她幫不了我,讓我來找您。」
「哦?你真是誤燒?」方運坐在太師椅上,低頭看著跪在下面的兒子。
「是的父親!劉氏夫婦污蔑我,我一氣之下想放火嚇嚇他們,哪知不小心將他們燒死。」
「嗯,那你去我隨縣衙。」方運起身道。
「啊?縣衙的人正在找我。」方志學道。
方運呵斥道:「堂堂秀才怎會如此膽小怕事。我與紀縣令交好多年,我去為你說,讓你脫罪!」
「謝謝父親!謝謝父親!」方志學淚流滿面。
兩人坐了馬車來到縣衙,方運向里走,紀縣令快步迎出來。笑道:「方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勿見怪。」
方運沖紀縣令一抱拳,道:「犬子志學犯下彌天大罪,我雖不是讀書人,但亦不會包庇。請紀縣令公正審理此案,若是我兒殺害劉家三口,必當以命相償!」
「你騙我!」方志學轉身就跑。
方運不緊不慢道:「請紀縣令抓捕疑犯歸案。」
「在下得罪了。」紀縣令說完,口吐唇槍舌劍,攔住方志學。
方志學撲通一聲跪下,大聲呼叫:「父親!父親!救救我,救救我!您只要去修書一封,請大儒曾外祖父出面,就像當年一樣減免我的死罪。父親,我是您的兒子啊。」
「我當年殺該殺之人,今日也絕不留該死之徒!勞煩紀縣令了。」方運向紀縣令一拱手,面無表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