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一些讀書人本來想挺著脖子反對,但現在卻放棄阻止方運。
等趙紅妝離開,方運繼續處理公務,未到一刻鍾,一位又一位大儒魚貫而入。
大堂之內,紫袍林立,正氣激盪。
方運手持批閱公文的毛筆,放入筆洗中輕輕一盪,提出水面輕輕一甩,擱置筆架之上,望向在場的每一位大儒。
二十余位大儒一言不發,平靜地看著方運。
方運面不改色,舉止自若。
「賜座。」方運說完,衙役們紛紛搬來椅子。
待大儒們坐好,方運問:「不知諸位聯手而來,有何貴干」
一些大儒無奈笑起來,方運雖然不想敵對,但字里行間卻有抗拒之意。
眾人相互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年紀最大的大儒田松石身上。
田松石須發潔白,目光和煦,皮膚雖皺,但眼中有光,一臉的和氣,讓人一見便不會有任何戒備。
田松石灑脫一笑,道:「既然諸位不好開口,那老朽就倚老賣老,開門見山。方虛聖,封趙紅妝為女衣冠雖有怪異,倒也在情理之中。但,今日賜官進士,提拔她為鎮軍主事,實在有違禮法。」
「禮法不准趙紅妝擔任官進士」方運反問。
田松石微笑道:「方虛聖,我等今日來此,並非為抬杠,這些話,您對左相黨說說也就罷了,對我們這些老家伙來說,毫無用處。」
「你們是要聽真話」方運問。
眾大儒輕輕點頭。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禮法舊了,便要換新的,如此而已。」方運語氣無比閑適,仿佛在田園間討論哪棵大白菜水靈。
「方虛聖的道理我等都懂。但,這女子為官、牝雞司晨,卻新得過分,已經超出舊法成新禮,是重定禮法」田松石道。
「若舊的禮法在阻擋人族進步,如果不能代表人族最先進的政體發展,重定禮法又有何妨」方運還是像在菜園子里閑聊。
「話不能如此講」一位大儒沉聲道。
姜河川苦笑道:「方運啊,你這一步,邁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