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里面有人死了?」
「而且凶手才剛剛跑出來?那、那豈不是說...」
「那個家伙現在還在這里?」
有些腦子靈活的候車乘客已經領會到了鈴木園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們頓時狐疑地看向身邊站著的陌生人,似乎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像是剛剛殺完人的殘暴凶手。
而工藤新一的反應要比那些候車乘客更快。
他的目光從周邊一一掃過,這地下站台的空間結構很快便大致地在腦海浮現:
「能從這地下站台出去的只有一條員工通道,一部手扶電梯,還有和手扶電梯修建在一起的台階樓梯。」
「下一趟電車還沒到,員工通道上了鎖,那現在能離開站台的就只剩這電梯和樓梯了。」
想到這里,工藤新一迅速對身邊的毛利蘭和林新一說道:
「小蘭,林新一先生,我們趕快去把樓梯口堵住。」
「只要及時把那里堵住,應該能把沒來得及離開的凶手封鎖在這站台上!」
「明白!」
毛利蘭迅速地反應了過來。
「額...」林新一這個成年人倒是還沒人家小姑娘反應快。
畢竟....突然有命案發生在自己面前,毛利蘭竟然連震驚都不震驚一下。
工藤一發話,她就直接幫著動手封鎖現場了。
一個女高中生表現得比警視廳的警察還要干練。
該怎么說呢...無他,唯手熟爾?
此時此刻,林新一終於開始相信剛剛聽到的玄學設定了。
他不動聲色地離身為「天煞孤星」的工藤站得遠了一點,然後跟在小蘭身後,迅速堵在了那唯一可以離開站台、通往上層的樓梯口前面。
「等等,現在不能離開。」
林新一站出來,攔在了幾個正准備上樓梯離開的乘客前面。
「為什么啊?」那幾個乘客頓時有了意見:「憑什么不讓我們離開?」
「這里出了命案,現在必須把現場封鎖起來。」
林新一盡量用平和地語氣說道。
「關我屁事!」
已經有沖動的乘客不滿地瞪過來了:
「我又不是凶手,更沒有殺人。」
「你攔我做什么?」
「是啊!」幾個打算離開的乘客紛紛附和道:「死人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米花町哪天不死上個個把人了?」
「請大家盡量理解。」
「畢竟,誰都不知道現在凶手有沒有混在你們中間。」
林新一的語氣仍然是那么平靜溫和。
但很可惜,他的克制並沒有換來乘客們的理解。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配合調查,只是為自己的行程受到耽誤而感到不爽:
「喂喂...大家都是在趕時間的好嗎?」
「要是被堵在這里,再等警察過來調查,誰知道要耽誤多少功夫!」
「萬一查不出來的話,我們難道就要一直被關著嗎?」
「想想吧,憑什么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死人,浪費那么多人的生命啊?」
乘客們叫叫嚷嚷地喊得更起勁了:
「快點讓開,我們要上樓梯!」
「對,快讓開!」
「你們又不是什么警察,多管閑事做什么!」
林新一緊緊皺起眉頭。
他想了一想,也不再多費口舌,而是直接回過頭去對小蘭說道:
「毛利蘭小姐,表演一下昨天的那一招吧。」
「哪一招?」小蘭微微一愣,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理解了林新一的用意。
於是,她沉心靜氣、站穩重心、積蓄力量,一拳向側面的牆壁轟去。
砰!
一聲擂鼓般的悶響。
那堅硬的牆壁上頓時凹陷了一寸不止,蛛網型的裂紋自凹坑出迅速蔓延出去。
直到毛利蘭緩緩將拳頭收回腰側,那些碎石瓦礫才終於稀里嘩啦地從牆上掉落下來。
「......」
那些非要急著離開的乘客都閉上了嘴巴。
沉默之中,現場群眾的思想覺悟迅速提高,配合調查的態度也積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