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回來給你當女朋友了,你滿意嗎?」
「夠了!」林新一臉色陰沉地說道:「我說了,我不需要你回來做什么心理輔導。」
「組織的工作我會好好完成的...至於雪莉,她已經死了。」
他的語氣無比冷漠,就像是在給什么無關的人發死亡通知書。
而林新一努力想表達的一點就是:
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不想看到你這個「罪魁禍首」。
反正我也不會耽誤組織的工作,所以老師你沒事就別過來煩我,趁早回米國忙自己的工作。
這種如孩子跟家長使性子的情緒表達,似乎真的對貝爾摩德起了效果。
她停下了那種近乎調戲的大膽動作,收斂了嘴角的魅惑笑容,看著不再像是黏人的女朋友,反倒像個為親子關系而慨嘆發愁的老母親:
「好吧...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我們起過的爭執已經夠多了。」
「當初我就不該心軟,放你跟雪莉一起回曰本工作的...」
「這個混蛋...到底還是把我的孩子偷走了。」
說著說著,貝爾摩德眼里的感慨和無奈,全然轉變成了那不加掩飾的恨意。
就好像雪莉死了還不夠,她還得親自補刀才夠解恨一樣。
「別提她了。」林新一故作平靜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我不會被過去牽扯住的。」
「是么?連名字都不想提,說明你還是很在意她。」
「這個女人對你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你現在變得對我沒有一點尊重,你甚至不願意喊我老師。」
貝爾摩德深深地望著林新一,語氣里帶著感傷:
「看來老師我還是很有必要留在這...幫你走出那女人留下的陰影啊。」
聽到這話,林新一的臉更黑了:
走出陰影?
怎么才算是走出陰影?
換言之,老師你到底什么時候能走?
林新一心中無奈,而貝爾摩德也很知趣的,暫時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探討。
可不提雪莉,她又不知怎的,提起了另一個女人:
「my boy,我聽說你在這收了個很漂亮的女學生。」
「是叫毛利蘭...對吧?」
「怎么...她今天沒有過來么?」
貝爾摩德稍稍打量了一下這熱鬧的婚禮現場,突然這么若有所思地問道。
「嗯?」林新一心中頓時敲起警鍾:
貝爾摩德好端端的,怎么會主動問起毛利蘭來?
她為什么要關心這個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
難道...工藤新一下落不明的事情,被貝爾摩德注意到了?
可動手的琴酒自己都沒去注意,她又怎么會注意這么一個,被琴酒順手解決掉的路人呢?
林新一有些緊張而疑惑,便試探著問道:
「毛利小姐等會應該會過來。」
「不過,老師,你問她做什么?」
他順坡就驢地把稱呼換成了老師。
這主要是為了展現自己還是很重視和貝爾摩德的感情,沒有被雪莉這個「壞女人」帶得太偏。
而貝爾摩德聽到林新一這稱呼上的變化,眼神也悄然變得柔和了一些。
但面對他的問題,貝爾摩德卻是回答得沒有一絲誠意:
「那位漂亮的毛利小姐跟你走得那么近,小報上甚至都傳出了緋聞。」
「我作為你的女朋友,當然得關心關心了。」
林新一一陣無語。
而貝爾摩德卻是用她那讓人捉摸不透的聲音,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道:
「雖然我很樂意看到你能忘掉那個女人,迎接新的戀情。」
「但是...如果對象是那位毛利小姐的話,可不行哦。」
「這...」林新一更加疑惑不解了:
他著實沒想到,貝爾摩德張口談的竟然不是那和組織有關聯的工藤新一,而是毛利蘭本人的感情問題。
這是為什么?
林新一索性問了出來:「為什么不行?」
「那種上高中小姑娘還太天真了,不適合做我們這種人的伴侶。」
「就讓她站在陽光底下當她的天使吧...」
「你和她在一起的話,她會耽誤你的。」
貝爾摩德的回答聽著仍舊有些費解。
但林新一卻又隱隱約約地覺得,她好像是真的在關心那個理論上跟她毫無關系的毛利蘭。
那句「她會耽誤你的」...在他聽來,總感覺是反著說的。
「這...」林新一的目光里涌起疑惑。
而貝爾摩德似乎也不想透露太多。
在林新一嘗試著再度發問的時候,始終掌握著對話主動權的她,又輕描淡寫地把話題帶了過去:
「對了,琴酒應該跟你說過吧?」
「我這次回來還有件事...就是親自給你取一個代號。」
說著,貝爾摩德悄然挽住了林新一的胳膊。
她將目光投向那婚禮會場邊,那堆滿了各式酒品的高大酒櫃說道:
「正好,這里的酒品很齊全呢。」
「my boy,跟我來吧...你該有一個新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