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柯南是工藤新一這件事,或許可以不用瞞著她。
不僅不用瞞著她...
某種意義上,在一切秘密都曝光之後,這甚至可以成為自己拿去要挾她的籌碼。
比如說,如果貝爾摩德不幫他保守住「宮野志保還活著的」秘密,甚至采取行動,對灰原哀暗下殺手。
那他就威脅貝爾摩德,說自己會把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事告訴琴酒。
這就像是向黑暗森林一般的宇宙發送文明的廣播信號...
大家同歸於盡,誰都別活了。
林新一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個瘋狂而大膽的想法。
「不,還不夠...」
他又及時地給這個瘋狂的念頭降了降溫:
「光是現在觀察到的跡象,還不足以確定,貝爾摩德對毛利小姐的『愛』有多深。」
「必須得想辦法摸清楚毛利小姐在她心中的真正分量,這個『平衡威懾』才有可能成功。」
「那么,該怎么試出貝爾摩德的真心呢...」
林新一不禁有些頭疼:
那個女人就像是審訊室的單向玻璃。
她總能看透別人,別人卻根本看不透她。
林新一心里正在思考試探貝爾摩德的方法,而這時候,毛利小五郎再一次湊到了他的身旁:
「小子,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林新一隨口問道。
「十!」毛利小五郎的目光顯得極為銳利:「我想到,那個名字里帶『十』的朋友是誰了!」
「哦?」林新一微微一愣,注意力也很快回到這個離奇的案件上面:「毛利大叔,那個『十』會是誰?」
「十和子小姐!」
「我認識一位『十'和子小姐,她名字里也有個十!」
「那這位十和子小姐是?」林新一有些好奇。
「是銀座一家夜總會的媽媽桑!」毛利小五郎神色認真地講述道:「我以前光顧過幾次她家的夜總會,她還親自招待過我呢!」
「......」林新一一陣無語。
「夜總會...」他對這種敗壞社會風氣的地方知之甚少:「夜總會認識的媽媽桑,也算是朋友么?」
「毛利大叔,你確定你跟她交情很好,而且經常往來,很多人都知道你和她的關系?」
那凶手接連三次襲擊的都是毛利小五郎的熟人。
而根據目前的案情來看,凶手的動機應該是要按順序傷害毛利小五郎的朋友,對小五郎進行報復。
既然如此,一個在風月場所里逢場作戲認識的女子,如果不是經常往來、交情夠深的話...真的會被凶手選作目標嗎?
林新一不禁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而毛利小五郎一番思索,最終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好像...也不是很熟。」
他以前的確是去過幾次那家夜總會,和那位十和子小姐混了個臉熟。
但銀座夜總會的消費可是很貴的。
他的偵探事務所一直又沒什么起色,房租收入還常常被他拿去賭馬輸掉,想去夜總會跟那位十和子小姐增進感情,口袋里都掏不出鈔票。
再加上最近小蘭變得越來越像她那個強勢的老媽...
毛利小五郎一直被看得死死的,根本就沒機會去夜總會瀟灑。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十和子小姐了呢...」
「這么說來,凶手盯上她的可能的確比較小。」
仔細一分析,毛利小五郎自己都不覺得,那位十和子小姐會成為凶手的目標。
而林新一繼續說道:
「安全起見,我還是會跟目暮警部說明情況,讓他派人去保護那位十和子小姐的。」
「不過,毛利大叔,我希望你再想想...」
「在你認識的那些人里,還有沒有其他名字里有『十』的。」
「想象可以不要那么局限。」
林新一不禁想到了那位同樣遭遇襲擊的妃英里阿姨:
她名字里根本就沒有數字,只是「妃」這個字能和「q」扯上關系,就被凶手強行算上了。
阿笠博士名字里的那個「十一」,也是從「士」里面拆出來的。
按照這個拆法...「士」還能再拆成「十」和「一」,「笠」里面能拆除「二」,「博」里面能拆出『三』,阿笠博士的屁股再挨個四箭都不是問題。
由此可見,凶手為了能湊出一個順子來...不可避免地會有些牽強附會。
「所以名字里不一定是有『十』這個字,『十』可能只是從某個字里拆出來的偏旁部首。」
「或者,是名字的諧音像『十』。」
林新一提出了種種猜測的思路。
毛利小五郎順著這個思路一想,很快便想到了一個答案:
「有,我的確還有一個朋友名字里有十。」
「辻弘樹,這是我在高爾夫球場認識的朋友。」
「辻弘樹么...」林新一想了一想,嘗試著問道:「你和這位辻先生,關系怎么樣?」
「很不錯。」
毛利小五郎的語氣堅定了不少:
「他是職業棒球選手,雖然比我年輕不少,而且比我闊綽許多。」
「但我們兩個意外地很談得來,算是交情不淺的朋友了。」
「這樣么...」
林新一在警車前停下腳步: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那位辻先生聊聊吧。」
「他可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