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家伙卻還是一直在那搗亂。
就像是防賊一樣,把她這個女朋友防得死死的。
想到這里,毛利小姐不禁有些不愉。
但是,轉念一想...
想到之前那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推理狂,竟然因為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患得患失的醋壇子...
毛利蘭的嘴角又按捺不住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微笑里帶著絲絲幸福的味道:
「真是的,柯南...別胡思亂想了。」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她溫柔地摸了摸柯南的大腦袋,輕輕地在他耳畔說道。
柯南大偵探頓時變得有些臉紅:
「小、小蘭姐姐...對不起。」
一時間,畫面頓時變得「姐友弟恭」、「母慈子孝」。
氣氛溫暖了許多。
「這女人...」
角落里的遠山和葉小姐,默默地掐斷了手里的筷子:
「這女人竟然利用小孩子做道具,通過自己跟兒童的親密互動,展現自己溫柔善良的母性光芒。」
「平次那家伙可是很喜歡小孩子的,這完完全全擊中他的弱點了啊!」
「可惡,這個毛利蘭...」
「表面上看著純潔無辜沒有心計,私下里出招卻如此精准毒辣!」
「這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克星....哪個男孩子能抵抗得了這種潤物無聲的感情攻勢?!」
一番觀察下來,曾經單純幼稚的遠山和葉,已經徹底拜服於這個對手展現出的,那熟練度高得可怕的「茶藝」。
「你為什么這么熟練啊?!」
和葉小姐在角落里無能咆哮...
而她很快就緊張地發現,「茶藝大師」毛利蘭,似乎又有了新的動作:
也聽不見她在跟服部平次聊什么...
總之,只見毛利蘭拿起一顆水煮雞蛋,在桌子上方大概幾厘米的地方松開手,讓它砸到那堅硬的桌面上。
雞蛋和桌面碰撞,砸出一片裂紋。
毛利蘭將這顆雞蛋遞到了服部平次手上。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顆水煮雞蛋,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
在彈殼上彈出裂紋之後,毛利蘭故技重施,將這第二顆水煮蛋也遞到了服部平次手上。
「這...」
遠山和葉已經徹底看傻了:
「她竟然連剝蛋殼,都想讓平次動手幫她?」
「混蛋...難道她自己沒有手嗎?!」
「不...」
純潔的和葉小姐終於反應過來:
「套路,都是套路!」
「拿兩顆雞蛋,是想自己吃一顆,讓平次吃一顆——」
「她這是在潛移默化地在平次腦海里根植,自己跟他『成雙成對』的念頭。」
「而更可怕的是...」
「那女人還故意把沒剝好的雞蛋遞到平次手上!」
「她一定是想借此試探平次對她的『忠誠』,看他能不能很自然地接受,這種堪稱是『惡心做作』的撒嬌。」
「如果平次心甘情願地幫她剝了蛋殼,就說明他...」
「他已經不知不覺地,徹底淪為那女人的俘虜了!」
遠山和葉心中溢滿了憤怒。
之前的她太過純潔,根本不會用這些歪門邪道。
現在面對那個東京女厚顏無恥的「茶藝」,她才駭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平次,堅持住,不要中招...」
「千萬不要幫她剝雞蛋啊!!」
遠山和葉死死咬著嘴唇,緊張地期待著自家青梅竹馬下一步的表現。
而與此同時...
在和葉小姐緊張的目光中,服部平次正一邊觀察著手里的那兩顆雞蛋,一邊認真地聽著毛利蘭講解:
「服部先生,你看...」
「林先生教過我,我們可以用雞蛋,來模擬人類顱骨在摔跌和打擊的損傷區別。」
「從大約5厘米高的地方摔下,雞蛋殼的接觸面破裂呈類橢圓形,碎片較大,破裂口周圍延長線較長呈放射狀。」
「而被我用手指敲碎的那顆雞蛋,其蛋殼破損面積局限,凹陷明顯,邊緣有明顯的細小裂片,破損延長線與受力方向一致。」
毛利蘭微微一頓,微笑著地給出結論: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通過死者顱骨的損傷形態,來大致地判斷受害者到底是因摔跌受傷,還是因外部鈍器打擊受傷。」
「這一點能幫助我們判斷,一個案子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
「嗯,我明白了...」
服部平次服氣地點了點頭。
他不由為這種自己從未真正接觸過的刑偵理念而驚嘆:
「通過科學的實驗來驗證知識,再把知識運用到刑偵實踐中去...」
「這就是法醫學者的工作吧?」
服部平次的聲音里滿是贊嘆。
而說著說著,他還把那兩顆用來做教具的雞蛋放在手里,順手剝起殼來——
反正實驗都做完了,這雞蛋不剝開吃掉,也是怪浪費的。
蛋殼就這樣被漸漸剝碎。
角落里的和葉小姐在默默崩潰:
「完蛋了...」
「平次他,他已經徹底被那個女人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