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他會不會又因此懷疑我?」
「......」貝爾摩德沉吟片刻,最終答道:「被懷疑是肯定的。」
「那個多疑的家伙從來就沒有完全放下對你....不,是對所有人的疑心。」
「但是不用擔心...」
「今天的事只是純粹的意外,你如實向琴酒報告就行。」
「反正,即使是那個沒有失憶的你,原來也不知道『皮斯科』是誰。」
林新一不知道皮斯科的真實身份,只是履行自己作為卧底的職責,幫警方查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
這些都是在場上百位賓客親眼目睹的,不難查證。
而所謂的「宮野志保」,其實只是鈴木園子——
沒人能掉包鈴木財閥的二小姐,這一點也不可能作假。
那么,說到底,也只能怪皮斯科自己辦事不嚴謹,而且運氣還不好。
跟林新一有什么關系?
「話是這么說,但...」
林新一還是有些擔心:
「我把一個組織干部給送到了公安手上,真沒影響么?」
「對組織會有影響,但組織不會因為這種無心之失來懲罰你。」
「因為對組織來說,你遠遠要比皮斯科更重要。」
「而皮斯科那家伙...」『
貝爾摩德的聲音變得有些陰冷:
「他當老板當得太久,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其實,boss早就在計劃著把這個不穩定因素給解決掉了。」
「他遲早是一枚棄子,根本沒有價值。」
「話說回來..」
她微微一頓,語氣變得有些微妙:
「皮斯科在發現『雪莉』之後,不可能不聯系組織,就自行決定對『雪莉』執行暗殺。」
「他沒有那個魄力,更沒有那個膽量。」
「那么....琴酒現在應該大致知道,米花酒店里發生了什么。」
一陣沉默。
貝爾摩德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
「皮斯科現在在哪,離你位置近么?」
林新一看了看酒店外面的情況,回答道:
「不算近也不算遠。」
「他剛剛才被押上警車,車隊還沒出發。」
「那就好...」貝爾摩德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特意囑咐了一句:
「記住,千萬離那個皮斯科遠一點。」
「還有毛利小姐和柯南,不要讓他們靠得太近。」
「額...」林新一有些不解地把貝爾摩德的話記在心里。
然後,掛斷這個咨詢電話,他又馬不停蹄地撥通了琴酒的號碼。
這時離枡山憲三在大庭廣眾下暴露身份,已經有一會兒了。
按理來說,林新一應該第一時間向琴酒這個領導匯報情況,而不是貝爾摩德。
現在時間已經拖得有些晚,他擔心自己再不去匯報,日後琴酒追查起來,會更加加重對他的懷疑。
很快,電話撥通:
電話那頭特別吵,噪音很響。
但琴酒那富有特色的急凍聲波,還是那么容易分辨。
「林,你有什么事么?」
琴酒似乎對林新一主動打來的這個電話有些意外。
他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不說,只是等林新一主動說。
「老大,出事了...我好像抓了個自己人,枡山憲三,你認識嗎?」
林新一馬上把剛剛告訴貝爾摩德的情況,又對琴酒說了一遍。而琴酒也跟貝爾摩德一樣,告訴了他枡山憲三的真實身份:
「你是說...皮斯科是認錯了人?」
「那個女人不是雪莉,而是鈴木家的二小姐。」
「她們長得很像?」
琴酒的疑問聲里帶著股迫人的氣勢。
「千真萬確!」林新一根本沒有說謊,自然答得有底氣:「鈴木園子長得真的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這一點,貝爾摩德也知道。」
他抬出了貝爾摩德,還有鈴木集團,而貝爾摩德之後也會親自打電話向琴酒說明情況。
這事本就不是假的,也不可能造假。
而且,林新一就算真的救了宮野志保,也不該這么囂張地跟她一起在人前出來露面。
這本身就不合邏輯。
「我知道了。」琴酒已經信了七七八八。
電話那頭一陣短暫沉默,只有那奇怪的噪音在嗡嗡作響。
「老大。」林新一有些緊張:「需要我現在做什么事么?」
千萬不要啊!
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琴酒突發奇想,讓他去執行任務:
把皮斯科救出來,或者,把皮斯科給殺掉。
這兩項任務沒一項好做的。
而即使林新一做得到,他也不願意做。
如果琴酒真的這么要求他,他也只能用「非我見死不相救,奈何到處是警察」之類的理由訴苦搪塞,強行拒接任務。
至於琴酒會不會因此心生懷疑...他也根本無暇去考慮了。
就這樣,林新一心情忐忑地等待著老大的指示。
而琴酒老大的指示卻是:
「你不需要做什么。」
「離皮斯科遠點就行了。」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額?」林新一有些不解:
琴酒怎么說了跟貝爾摩德一樣的話?
離皮斯科遠點,什么意思?
他心中正是疑惑,只覺得剛剛自己在電話里聽到的奇怪噪音,好像又漸漸地冒出來了。
「電話沒掛?不...」
這聲音可不是從手機里發出來的。
林新一循著聲音抬起腦袋,朝著那被霓虹燈照得透亮的夜空一望。
這一望,「劇場版」的畫風就又來了:
「阿、阿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