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林新一很無奈地糾正著她:
「克制一點,園子小姐。」
「我感覺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哎?」鈴木園子微微一愣:「不、不會吧,我又遇到渣男了?!」
「倒也不是說他渣...」
林新一蹙起的眉頭仍未松開:
「我總覺得,這家伙...」
「剛剛像是在套你的話。」
......................................
酒店外,一輛警車里。
剛剛被林新一救下的那名公安警官,此時正躺在這輛警車的後座上休息。
他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也算不上重。
警方也沒有特意安排人照顧他,只是讓他暫時坐在車里休息,等著救護車過來。
而他就這樣一個人在車里等著。
突然,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一個留著淺金色短發的帥氣年輕人不由分說地坐了進來,又順手把車門緊緊關死。
「什么人?」
那名公安警官下意識看向這位不速之客:
「降、降谷先生?!」
警惕化作釋然,還有訝異和好奇:
「你...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說來話長。」
被稱為「降谷先生」的金發帥哥輕輕一嘆:
「半小時前,琴酒突然讓我盡快趕到米花酒店,確認『宮野志保』的存在。」
「而我剛剛趕到酒店里面,就碰上了那么誇張的一幕。」
「風見,你可真是夠莽撞的。」
「竟然頂著直升機和火箭彈救人,你差點把你自己害死了,知道嗎?」
「這...降谷先生你都看到了啊...」
被稱呼為「風見」的公安警官靦腆地笑了起來:
「如果是降谷先生,當時肯定也會這么做的。」
「這不一樣。」
降谷先生沒好氣地說道:
「你的身手比我差太多了,不要學我。」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嘛...」
風見警官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又好奇問道:
「對了,降谷先生。」
「你說琴酒讓你來確認『宮野志保』的存在,是什么意思?」
「我記得你之前傳回來的情報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組織內部的說法的確是已經死了,據說是在被fbi營救的過程中吞下毒葯死的。」
「這次琴酒讓我過來確認『宮野志保』的存在,恐怕不是因為宮野志保沒死。」
「而是因為皮斯科,就是枡山憲三,意外鬧出來的大烏龍。」
降谷先生的語氣有些微妙:
「風見,你知道嗎?」
「鈴木財閥的二小姐鈴木園子,真的跟宮野志保長得一模一樣。」
「今天會鬧出這樣的事,完全是一個巧合。」
「而宮野志保...」
「還有她姐姐。」
不知怎的,降谷先生不知不覺地提到了宮野明美。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感慨:
「她們大約的確是死了。」
「原來如此。」風見警官點了點頭。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很快換了一個話題:
「降谷先生,還有件事。」
「最近警視廳公安部在研究,請鑒識課的林管理官協助我們調查涉密案件。」
「如果進展順利,那位有名的林管理官,可能會跟我們『zero』小組合作。」
「林新一么?」
降谷先生略顯遲疑:
「他是空降到警視廳的外聘人員,可信么?」
「我覺得可信!」
提到林新一,風見警官的眼里,悄然流露出了濃濃的崇拜和感激:
「看最近的報紙就知道,林警官的能力和態度絕不亞於那些科班出身的警察,甚至可以說是全曰本警察的模范。」
「就算拋開這些事情不談。」
「皮斯科,枡山憲三,這條大魚也是被林管理官親手抓到的。」
「如果沒有他的努力,我們根本不會取得對組織如此之大的勝利。」
「而且,剛剛...」
風見警官微微一頓:
「剛剛要不是林警官舍命救我,我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降谷先生,你知道嗎...」
「在當時那種絕境里,在場那么多警察,全都在努力地把自己藏起來。」
「只有林先生敢站出來...」
「他冒著被炸死的危險,把我救了下來。」
「而他根本就不認識我,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就像你一樣,降谷先生。」
「嗯...」聽到這里,降谷先生神色略顯動容。
他當時也親眼看到了,林新一冒著炮火舍命救下風見,救下他摯友的震撼一幕...
那不可能是演的。
哪有壞人閑著沒事,拿自己的生命去演戲呢?
演好了又能得到什么?一個見義勇為的美名么?
林新一的美名可夠多了,根本不缺這一點。
想到這里,降谷先生眼中那種本能的猶疑,也不由漸漸消散:
「那位林管理官...似乎很可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