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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毛利小五郎表情異樣:「你不是說喝酒不好嗎?」
「的確不好。」
林新一皺著眉頭咂摸味道。
聽說有人能從酒里喝出花香、果香、糧食香、煙熏香,可他就只喝出辣了。
再暗暗地側目一望:
灰原哀還抱著那只大大的酒瓶,沒有放下。
「酒的確不好,但該喝還是得喝的。」
「這...」毛利小五郎順著林新一的目光,往旁邊一看:
那個卡在兩個大人中間的茶發小姑娘,直接被他下意識無視了。
而因為灰原哀是坐在毛利蘭和林新一中間。
於是,在毛利小五郎眼中,林新一現在偷偷側目觀察的就是...
他女兒。
呵,臭小子。
到底還知道照顧小蘭的面子。
毛利小五郎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
「不錯,你小子果然上道!」
「來來來,再滿上!」
他熱情地給林新一倒酒。
「別倒多了。」林新一還很矜持:「我就能喝一點點。」
「只能喝一點點?」
毛利小五郎笑得更加盪漾:
「好,那我們就喝『一點點』。」
.......
酒過三巡。
「毛利大叔,你還喝嗎?」
林新一放下酒瓶,臉色微醺地問道。
毛利小五郎:「......」
他強睜著朦朦朧朧的醉眼,看著林新一身前擺著的一溜空瓶。
在再三確認那些不是啤酒,更不是礦泉水,而是43度的曰本威士忌之後...
毛利小五郎整個人就垮了:
說好的不會喝酒呢?混賬!
「喝...沒事,再喝!」
毛利小五郎暗暗給妻子送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在意識到丈夫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都要被年輕人完全擊潰之後,妃英理無奈之下,也只好強笑著端起酒杯,跟林新一拼起酒來。
又是酒過三巡...
林新一總算有了些喝醉的意思。
他臉上燙紅發燒,眼神迷糊失神,看著全然沒了平時的理智與冷靜。
但相比之下,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情況要更為糟糕。
他們倆此時勾肩搭背地靠在一塊,全靠著相互支撐提醒,才沒雙雙醉倒過去。
「要堅持不住了...」
「小五郎,現在就開始問吧。」
趁著腦子里還有僅存的那么一絲清明,妃英理及時在丈夫耳畔這么輕聲說道。
「好、好...」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點了點頭。
他轉過頭,強支著重若千鈞的眼皮,對著林新一問道:
「新、新一啊...」
「你跟克麗絲小姐,到底准備什么時候分手啊?!」
「嗯...克麗絲?」
林新一暈暈乎乎地愣了一下:
「她...她本來就不是我女朋友!還談什么分手?」
「糟了。」一旁的毛利蘭頓時緊張起來:「林先生真的喝醉了!」
她悄然綳緊了身體,時刻准備著出聲打岔,防止林新一說出什么更為敏感的情報來。
至於林新一剛剛說出的那句真話...
毛利小五郎倒是完全沒意識到這背後的含義:
「你小子...怎么還說這種氣話?」
「克麗絲小姐好歹陪了你這么久。」
「你現在難道就一點都不愛她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小五郎和妃英理眼神里的醉意都稍稍清減了幾分。
他們都在等待林新一的回答。
而林新一的回答是:
「愛她?怎么可能啊...」
「她年紀太大了啦!」
毛利夫婦一陣沉默:
人家克麗絲小姐看著也沒比你大多少吧,你竟然就嫌棄人家年紀大了。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渣。
等等,他會喜歡上小蘭,不會也只是單純地因為...
小蘭她未成年吧?
「噫...」
想到這里,夫婦倆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及時撤資止損了。
但林新一卻是在酒意驅使之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不過...」
「拋開年齡不談,克麗絲的魅力的確讓人很難阻擋。」
「可問題是,我的心已經完全屬於另一個人,不會再有所動搖了。」
「哦?那個人是?」
毛利夫婦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毛利蘭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阻止,林新一就要跟她一樣,落得一個社會性死亡的下場。
「林先生——」
毛利蘭慌忙出聲打岔,想要及時救場。
但她的努力卻失敗了。
因為林新一根本不是用言語回答的,打岔沒辦法讓他停下。
他直接用行動回答了那個問題:
「我愛的人...」
「就在這里。」
林新一轉過頭,一臉深情地望了過來。
他望向自己身旁。
「完了...」毛利蘭臉色一白。
她慌忙拽住林新一的胳膊,拽偏他的目光,打斷了他對灰原哀的深情告白。
然後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轉頭對爸媽說道:
「爸,媽。」
「林先生他、他這是喝多了...」
一陣微妙的沉默。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的嘴角都浮現出一抹微笑。
「這孩子,到現在還害羞呢。」
一聲只有他們自己能聽清的輕聲呢喃。
然後,帶著一股讓人難以理解的欣慰和滿意...
夫婦倆終於抵擋不了醉意的侵襲,一頭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額...」
毛利蘭看得一頭霧水:
她爸媽這反應...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林先生他應該...沒社會性死亡吧?
...........................
林新一現在並不關心自己的名譽問題。
就連一旁為自己擔心著的毛利蘭,還有旁邊表情異樣的柯南,也都被他無視了。
他眼里只剩下了一個人。
酒意之下,仿佛這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她。
「啊...志保。」
林新一輕輕將少女環腰抱起,讓她站到凳子上。
兩人的臉頰便只剩下咫尺之遙。
「你喝醉了。」
灰原哀輕輕一嘆。
她知道林新一是真的醉了。
不然他是絕對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做這種親密的動作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的臉頰也漸漸紅了。
而灰原哀也知道,自己起初想要的就是這個場面。
林新一喝醉了,酒後吐真言,現在正是「審問」他的好時候。
但當機會真正到來之後,看著這個平時不善表達的男人,酒醉時深情望向自己的眼神。
她卻反而沒有那些躁動的情緒了。
「林...」
灰原哀猶豫許久,還是問了。
不過不再是出於那小小的嫉妒、不安,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灰原哀,到底是誰?」
「灰原哀?」
林新一愣了愣神:
「灰原哀,就是你啊。」
得到的回答,與清醒時完全一樣。
灰原哀想了一想,決定換一個問法: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取『灰原哀』的名字呢?」
「因為你就是灰原哀啊!」
灰原哀:「.......」
她成了灰原哀,是因為灰原哀就是她。
這都問出死循環了。
醉酒的人果然只會說些胡話。
灰原哀輕輕一嘆,便不打算繼續往下問了。
因為她從林新一剛剛在醉意驅使之下,本能望向自己的時候就知道...
「灰原哀是誰「,這個問題,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就讓那個女人永遠地活在林新一的過去吧。
現在是屬於她的。
灰原哀准備就這樣簡單收場,讓男友好好休息一下。
但這時,林新一卻是不由分說地摟著她,酒氣醺醺地繼續說著胡話:
「志保,你知道嗎...」